宋青鬆從棺材裏跳出來,這次,他要吃紅燒雞,讓宋明給他做,宋明哪兒敢不做,捉了雞剛割了一刀,看見那雞脖子上流出血水,宋青鬆就直接給搶了過去,咬住雞脖子就開始喝血,當時就把宋青鬆嚇得夠嗆,這活人哪兒有喝雞血的道理?
哪兒知道還不僅如此,宋青鬆喝了雞血還咬了幾口生肉,嘴裏混著血水吃了下去,打了個飽嗝說自己飽了就又跳到棺材裏去了,這次躺下就安分多了,直到天亮也沒再出來,那隻被咬了胸肉的公雞,宋明也沒敢去碰,天一亮就趕緊來找馬向德了。
聽著就感覺脊梁骨發涼,正常的死人穿了壽衣,入殮就能安分,沒有野貓落在棺材上根本就不會詐屍,可這宋青鬆就奇怪了,不僅詐屍,竟然還喝雞血吃生雞肉,看來,這事兒有些奇怪。
到了宋家,宋明打開院門也沒敢先進去,而是扭頭先觀察了一下院子裏的情況,馬向德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右手放到宋明的後背上一推,說道:“進去吧,大白天陽氣重,鬼不敢出來。”
宋明跌了一下,回頭看我們跟著走進院子,急忙引著我們來到了靈堂,隻見在靈堂口那裏放著兩個凳子,一個凳子上麵放著一個大鐵盆,盆底已經被雞血染紅了,裏麵盛放著一隻死去的公雞,旁邊還有一個矮一些的凳子,上麵沾著幾滴雞血。
這雞放在這裏估計也有好幾個小時了,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很是難聞。雞血的腥味很重,我一首捏住鼻子,一手不停的揮動,反觀宋明,他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瞪大了眼睛指著那血盆裏的死雞,說道:“就是這隻雞,我弟弟昨晚就是坐在這裏喝雞血,菜刀在這公雞的身子下麵。”說完拉起了公雞,露出了下麵被雞血染紅的菜刀。
緊跟著,宋明將公雞轉了一百八十度,露出了那被咬爛的雞胸,看上去很是惡心,腥臭味也更重了一些,馬向德說道:“嗯,我知道了,走吧,咱們再去看看屍體。”
進入靈堂,看見一口棺材安靜的放在那裏,馬向德走過去,衝著宋明說道:“我能推開棺材看看嗎?”宋明點頭說道:“可以,可以,快看看吧,想個辦法出來才好呢。”
馬向德推開棺材,我湊上去一看,宋青鬆安靜的躺在裏麵,一副整潔的模樣。馬向德皺眉說道:“你不是說宋青鬆喝雞血,吃生雞肉嗎,怎麼他臉上一點雞血的痕跡都沒有?”
宋明苦著臉說道:“我畢竟是他哥哥,天不亮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就打開棺材用手帕給他擦幹淨了。”
馬向德捏住了宋青鬆的兩腮,用力一壓,宋青鬆張了嘴,裏麵果然是一片血紅,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把棺材和尚吧。”
宋明將棺材合上,著急說道:“馬老哥,我弟弟這事兒到底咋辦,你倒是給個辦法啊,到底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