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文老師和吳秋萍沒辦法,隻能一起上了救護車,跟著我們到了鎮上的衛生院,醫生給何長卿包紮了頭部,隨後安排了病房,吊上了鹽水。
吳秋萍說道:“小蘭,你說你,你這女娃子到底是咋回事兒,你怎麼退了學還惹出了這一樁事情,你爸走的早,是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這女娃子怎麼一點兒也不爭氣?”
方小蘭壓根兒就不聽吳秋萍的話,坐在床邊守著何長卿,不停地抹淚。我們到了半個小時,程雯雯突然出現,她推開病房的門,衝著文老師說道:“文老師,你能出來一下嗎?”
“好吧。”文老師看了我們一眼,走出去和程雯雯說話,本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後來,文老師突然加大了分貝,我聽見他似乎是在罵王海。
文老師說道:“你打破了人家的腦袋,這錢不應該由你來出嗎?”
“行啊。”王海大聲說道:“我沒說不出,方小蘭墮胎,我花了八百,那錢不該我花,這回那叫何長卿的出了事兒,先從那八百裏扣,欠著多的,我再拿錢。”
我開門看了一眼,王海說完話便拉著程雯雯走了,文老師叫不住兩人,隻能轉身走回來。吳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說道:“文老師,那娃怎麼說?”
文老師歎了口氣,說道:“吳阿姨,走吧,咱們進去再說。”
回到病房,文老師就把剛才王海的意思說了出來,吳秋萍似乎本來並不知道這事兒,隻是以為方小蘭被王海搞大了肚子,王海不認賬,這回聽完,吳秋萍火氣“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上去就“啪!”的一聲給了方小蘭一耳光,罵道:“你個女娃子,這種事情,你也做的出來,你羞不羞?”
出人意料,方小蘭竟然沒有大發雷霆,相反,她的臉上竟然還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何長卿。我本想替方小蘭解釋,但是轉念一想,就算我跟吳秋萍說我們隻不過是剛到這裏幾天,吳秋萍也不可能相信,她隻會認為我在說謊,而且,墮胎這個事情,孩子已經打掉了,醫院有特俗處理,也不可能再把胎兒找回來做DNA檢測,這很明顯已經成了一個找不到證據的事情。
方小蘭隻能接受這個不白之冤,文老師安慰吳秋萍,說道:“吳阿姨,你不用生氣,現在的年輕人有些特別的想法是能夠接受的,根據我的了解,王海那家夥本來就有意要和方小蘭分手,他隻是一直在拖時間,想讓方小蘭自己知道他的心思,小蘭也是知道王海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會去另外找別的男人。”
“哎呀,小蘭,媽對不起你,你疼不疼?”
吳秋萍抱住了方小蘭,說道:“這事兒過後,你跟媽一起回去,咱不讀書了,這城裏的人太壞了。”文老師在一旁解釋說道:“吳阿姨,我們這裏不是城市,最近的縣城也有二十公裏呢。再說,小蘭這讀書剛讀了一年就廢了,那不是可惜了嗎?”
“我不管,我女兒不能受委屈,我要帶她回去。”吳秋萍哭了起來,都說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方小蘭被王海這樣玩弄,吳秋萍心裏怎麼可能不傷心?
不過,方小蘭卻似乎並不願意陪著吳秋萍回去,她含著笑推開了吳秋萍,說道:“媽,我不會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