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合同走入房間內,順便也把衣服拿了進去,方鳴一個人在裏麵哆嗦著,這可能是他人生最灰暗的一天,我可能是他這輩子對打陰影。
每個人都有灰暗的一天,就比如我,不過我的灰暗已經過去了,我輕聲哼道,“方鳴,想不想活?”
方鳴此刻已經嚇破膽了,一個勁地點頭說,“鋒爺,你放了我,我什麼都寫!”我拿著合同書,然後寫上我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後,解開方鳴的繩索就說,“簽名畫押,如果我要是在看到你勾引我女人,下次我就切你的小夥伴了!”
方鳴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了,他根本沒有敢看合同,胡亂地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按了手印,我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有了這份合同在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股份轉移到方鳴身上,而最後如果出事的話,那麼方鳴跟方祖山出來扛著,跟我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把他的繩索給隔開了,方鳴快速地穿好衣服,又望了望我說,“我……能走了嗎?”我揮了揮手說,“滾吧,滾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方鳴就這麼離開酒店,他做夢都想不到,我給他簽署的不是什麼保證書,而是催命符,我出來的時候,看到洪櫻的房間,我駐足了幾秒鍾時間,臉上露出一絲冷漠,然後低聲說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我就出了賓館,看到張曉曉還在外麵等我,我勉強地笑了笑,張曉曉就問我,“你怎麼了?感覺很不對勁啊!”
我搖了搖頭說,“曉曉姐,陪我轉一轉吧!”張曉曉點了點頭,我把合同遞給了她,然後她開著車帶著我瞎逛起來了,我隻是有點心痛,我在這條路上已經走得越來越遠了,甚至冷漠到連我自己都認不得了。
許久之後,張曉曉把車開到了一個公園旁邊,我趴在欄杆上望著河裏麵的水,水嘩啦啦的流淌著,我就問道,“曉曉姐,我是不是很壞啊?”
“廢話!”
張曉曉低聲念道,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也認為我很壞!”張曉曉深吸了兩口氣,就問道,“王鋒,你能跟我說說林小姐的事情嗎?”
我笑了笑說,“這事情有什麼好說的。”張曉曉嗬嗬嗬地笑起來說,“我就是想看一看你多麼壞!”
“好吧,我說!”
實際上,這憋在我的心中,憋得我好痛苦,我根本沒有辦法跟別人傾訴,哪怕是表姐,我都不敢說,我怕傷害她,然後我就跟張曉曉說起我跟林小妞的點點滴滴,說到了我用自己身體去堵歹徒的匕首,說到了那晚下雨的事情,說到了葉辛兒的事情,說到了最後那一支舞,說著,說著,我的淚珠都滴了下來。
我轉臉望著張曉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兩個眼睛紅彤彤的,哭得跟淚人似的,我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就說,“曉曉姐,你哭什麼哭啊,該哭的人是我!”
張曉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低聲罵道,“賤人,沒有想到你還有這一麵!”臥槽,我又被張曉曉給罵了,我剛剛準備反駁一下,張曉曉突然感歎道,“好羨慕林小姐啊,她有這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