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斜居南方中天,雖是正午時候,但天氣早已轉涼,卻也沒多少溫度。
林家酒樓最近生意興隆,達官顯貴多有出入,就連新任府尹都對其照顧有加,以致現在酒樓另開分店,而且還是在整個王都最繁華的中心——望仙街上。
林老板對此一頭霧水,也不知家裏走了什麼運氣,就算是去詢問前來吃飯的顯貴們,他們也無一人能為其解答。
“我說老林啊,今天是家裏分店新開張的日子,多的是貴人需要你去迎接,你拄在這像根棒槌一樣,露出一副苦瓜臉,給誰看呢你是?”唐氏風韻不減,卻是由於最近生活太好,有些微發福。
外麵熱鬧的鞭炮聲連綿不絕,店內湧入的貴人層出不窮,林老板被老婆一罵,登時激靈了一下,不滿地小小瞪了她一下,而後就去迎接客人了。
坐在角落一張八仙桌旁的丁倩掩嘴嬌笑,好一陣才說道:“你們剛才看見了嗎?林叔那小眼神,真是絕了!”
桌邊坐著五人,還有緊貼丁倩的王海,對麵的林若怡,以及另一邊靜坐的秦望與蔡芸芸,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坐到一起的。
蔡芸芸是五人中最尷尬的一個,她的家族背叛青衍劍宗,其父蔡巒乃是主謀,在寒泉山上就死了,族中其他人多數都被貶到邊疆,而她之所以能坐在這裏,主要是她沒有參與其中一身清白,還有秦明看在兒子的份上,以自身作保,才將她撈了出來。
日後她若是犯了事,那可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還要連累整個秦家,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身的尷尬處境。
林若怡狠狠瞪了丁倩一眼,道:“瞎說什麼呢。”
“哎,我說啥了?我又不是說林叔壞話,從那眼神中,誰看不出來林叔與唐姨多恩愛啊,是不是?”丁倩頂了自己閨蜜一句,而後趴在王海肩頭,深情無限地說道:“海哥,以後你也會那樣對我的,是吧?”
王海這個大塊頭被她弄得臉都紅了,歉意地對其他三人笑了笑,而後搖了搖她的手,低聲道:“別發瘋,這些話等咱們兩個人的時候再說。”
就衝他們這纏.綿模樣,林若怡當即打了個寒顫,撇了撇嘴道:“真是受不了你們了,好懷念小旻啊!”
眾人聞言一時陷入沉默,白王身為寒泉山一役的罪魁禍首,整個白王府比蔡家還要慘,自青衍國建立之日起就存在的三王,直接就除名一個,所幸白王常年不歸,那些家眷自然也劃不到叛變中去,但整個白王府近千人,還是全都遭到了遣散。
而白旻的遭遇,卻與蔡芸芸天差地別,她竟直接被青衍劍宗收入門牆,連入門考核都沒參加,就成了劍宗弟子,可以說驚掉一地眼睛。
當然了,真正了解事情核心的,卻絲毫不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