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連龍世子也訝然看去,但那箜篌再無異樣,龍耀頓了頓,“難道是我猜錯吧!”
白青兒抿嘴道:“肯定是你看錯了,斜眼瞧著古木架上的樂器,“這是青巧鳳頭箜篌?”白青兒愛不釋手地低頭撫摸看,這箜篌一尺高,琴柱紫紅中透著光亮,金彩字描繪龍身鳳形,是豎形小箜篌,絡以翠藻,乃是紫楠木所製,有防腐功效。
她嗅了嗅,有淡雅幽香,手指撫其上雕刻著精致鳳頭,“這琴很美可是不能做兵器的,我也不懂彈弦!我隻會吹笛子!”她婉惜地歎了歎氣!
龍耀微微一怔,心想:“想不到兵器庫竟有樂器,樂器竟真能做兵器?”
她手指尖依依不舍地撫過琴弦上,聲音激蕩而出,音色柔美清澈蕩漾整個兵器庫內,撫琴之時五彩霞光閃爍其中,把她麵頰照亮,零零落落的聲音,終究難成曲調,卻攪得兵器庫大堂震動,隨音波氣勁越強震蕩更盛,小世子則眨巴著大眼看著她,“姐姐,不要彈了,再彈就出事了!”
琴聲戛然而止,兵器庫回複正常,三人鬆了一口氣。
白青兒臉色微微一沉,看了看龍世子,又看了龍耀,視線落在王漁夫凝眉麵龐,“王伯伯,你怎麼了?”她跑上幾步,怔怔地看著他。
王漁夫麵色凝重地看著她,霍地出掌向白青兒麵門拍來,白青兒一驚,好在她反應極快,身形急往後退,避過一掌,見掌化作拳左右對擊。
白青兒向下一蹲,一個橫掃千軍向王漁夫掃去,借王漁夫躍起之勢,雙手一撐地,猛地一個側翻,借機退開兩尺,退到箜篌時,見王漁夫的第三次迎麵拍掌而來。
霍然間她抱起箜篌,靠在脅胸間,全身現出淡淡紫氣,與箜篌相呼應,眼眸變成紫眸,變得冷厲起來,長發隨著戾氣頓發,向後揚起,擺動開來,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勾起一絲冷笑,一手捉住琴柱末柱,另一手撥奏,霎那間五彩斑斕中一道霞光擊向王漁夫擊去。
“王漁夫,”人未到,聲音到,一道聲音響起,一道黃光撲來,擋在王漁麵前,五爪一伸飛出一個金圈擋住琴弦霞光,把白青兒連人帶琴擊倒在地。
白青兒被那金圈擊倒在地,感到氣血在胸口翻滾,受不了勁力所擊,忍不住“哇,”地吐了一口鮮血。
“青兒,”龍耀急忙上前扶起白青兒,見她麵色煞白,他不禁心驚,“你怎麼啦?”
白青兒回過神來見到自己抱住箜篌,感到百骨劇骨,驚訝不己,“我剛才怎麼啦?我剛才傷了王漁夫嗎?”
她聲音嘶啞問道,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看著懷中箜篌,滿臉詫異,剛才自己中邪了嗎?竟對王漁夫出手,還瘋了似的抱住箜篌。
龍耀搖了搖頭,“沒有,”見她臉頰皺在一起,”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聽到龍世子聲音顫抖地說了聲,“龍王舅舅。”
白青兒扁了扁嘴,掙紮地爬起身來,靈動大眼瞪得很大,對著黃光閃爍後的人驚叫:“你是龍王爺?”
她看著擺手冷眼瞅著他們的人,五爪垂鉤露在綢緞黃衣袍下,爪子滿是綠鱗,還是條青龍,金角聳頭兩側,腮頜子銀須飄飄,圓睛晃亮,一身瑞氣。
龍王爺點點頭,嘴角帶著一絲詭笑“冰顏神女,五百年沒見,別來無恙嗎?”
“什麼?”龍耀叫起來,“龍王爺你認錯人啦?”
龍王爺搖了搖頭,眼神一暗,“我怎麼會認錯,我們五百年前的好朋友啊!”側眼定定地瞧著白青兒。
白青兒渾自打了一個冷顫,她迷惑地歪頭,“我們是好朋友?”
見龍王爺點點頭,白青兒也不顧忌,抱著樂器走上幾步,對著龍王爺大喊道:“那你幹嘛打我,打我痛死,你知不知道,哪有朋友打朋友的,我們絕交,哼!”她傲氣地單手叉著腰。
王漁兒搖了搖頭,“青兒,你胡鬧啦?”
龍王眼神漸漸變得冰些如刀,“那麼絕情,那我就給絕情你看,”他伸手拍了兩下手掌,兩個蝦兵帶著兩個人進來。
白青兒秀眉一挑,倒抽一口冷氣,“王爺,子雄哥你們被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