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藥煎好了。”花絮端來一碗藥,遠遠看去,煙霧都是黑灰色的。
“來,喝下它。”傅昭儀端著藥對薑妤說道。
“娘娘……這會不會一碗就送了我的命。”薑妤看著實在怕極了,尋常藥都是深棕,這碗藥就和墨一樣,黑的能映出臉來。
傅昭儀聽完,從頭上拔下一支銀釵,放進了碗裏。
“是有點黑,隻不過毒性不大,是藥三分毒,沒有藥是無毒的,你瞧,這銀釵是不是隻是泛了一點點黑?”說罷,傅昭儀還舉了釵來。
“你要本宮幫你嗎?”傅昭儀看薑妤狠不下心便問道。
薑妤點了點頭。
“來人,灌!”傅昭儀把碗遞給旁邊的花絮。畢竟身體不是自己的,沒什麼好心疼,花絮一滴不剩的給薑妤灌下去了。
“嘔……”薑妤喝完就泛苦水,胃裏翻江倒海似的。傅昭儀沒說什麼,隻是拿過薑妤的手把了把脈道:“嗯……你身體對這個藥已經開始排斥了,過不了多久,排上腦部,就該疼了。”
“娘娘,娘娘,我……現在就……”薑妤捂著肚子,她疼的快死了,眼睛裏滿是淚水。
“沒事的,本宮去給你配兩服養胃的藥來。”說是養胃的藥,傅昭儀突然想起這藥不能被察覺,便想著去配點中和的藥。
……
“南潯,給我拿盆來。”薑妤看著傅昭儀走了,便對南潯說道。
“這藥真真是苦極了,南潯你不是說要節食嗎,你下回喝些,保證你不想再吃了。”說著說著,薑妤把手指深入口內:“嘔……”
“娘娘,你怎麼這般模樣了,嗚嗚嗚。”此時薑妤麵色慘白,唇色也沒之前的鮮潤。
“無事,去拿水來,快!”南潯拿來了水,薑妤一飲而盡,喝完又嘔出來,反反複複好幾次……
“呸。”薑妤吐了一口口水到盆裏,吐完的她比剛才麵色更加蒼白,形如白紙。
“去……請陛下來,就說薑妤死前想見陛下一麵,再去請……傅昭儀來。”薑妤指著南潯,弱弱說道。
南潯不再說話,轉頭就跑去勞政殿找皇帝來,皇帝聽完,轎攆都沒坐,就急著跑來。
“薑妤,薑妤,你怎麼樣。”皇帝一進門,就看見麵色如白紙的薑妤。
“陛下,不知怎麼一回事,美人她跟臣妾吃完午膳之後就這樣了。”傅昭儀哭了起來,她詮釋了一個柔弱女人的模樣,可薑妤看著她卻想讓她死,她可真是個魔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便自己吐了那藥,腦部還是像山崩地裂一樣。
此時的薑妤說不出話,耳朵也嗡嗡的,隻見得皇帝嘴一張一合,想著,從前主母給自己喂的藥都不如今日的厲害,竟吐了也無用。
皇帝落淚了,他已經不想再看見摯愛離開自己的模樣,又是一次,上次也是這樣,這次居然還是……麵對摯愛這樣,自己居然束手無策……
“以奺,你不是醫術精湛嗎?這?”皇帝被悲傷衝昏了頭腦,看見一旁抹淚的傅以奺,突然萌生了希望。
“臣妾……無能為力,薑美人已經無力回天。”傅昭儀掩麵而泣,她知道薑妤的重要,薑妤在皇帝心裏越重要,扳倒阿姊的可能越大。
薑妤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做什麼,她眼睛瞪的老大,可眼前還是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她腦部不是不疼,而是已經疼到麻痹。
……
另一處,昭陽宮內。
“娘娘,事成了。”
“去,把那王子奇做掉。”
“放心吧娘娘,奴已經處理好了。”柳枝笑著對傅妃講。
“好啊,我桌上那支金釵你就拿去,這次可算讓本宮舒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