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南王妃慢步走來,有一半兒胡人血統的田琦,眼眸深邃明亮,說是沉魚落雁也不為過,也唯有宮中第一美人傅妃娘娘能比了。
剛才的眾妃在台下議論的開心,現下王妃來了,倒無人說話,隻是和自己交好的姊妹小聲交談,時不時還有笑出聲的。
簫南王妃就坐薑妤旁邊兒,薑妤與馮韻文的座兒隔了三個,實是不好講話,薑妤又閑不住,便與王妃交談起來。
“王妃好。”薑妤道。
“薑美人安好。”王妃溫和一笑。
“王妃怎麼知道臣妾是薑妤?”
“現下這宮中無人不知了吧,陛下為了你呀,有一日不曾上朝,王爺為此還在府中說你是禍水呢。”王妃笑了起來,有兩個酒窩,可愛極了。
“臣妾聽安寶林說,王妃是市井出身?”薑妤實是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隨意亂聊了。
“嗯,是,隻不過,王爺鍾情妾身,起初隻是帶我回府當個侍女,後來又是侍妾,再後來到現在的簫南王妃。”
“真好。王爺能鍾情王妃,當為長安美談呢。”
“妾身哪能與美人比,陛下對美人的心,真是日月可鑒,妾身在外還聽說,陛下背著美人翻牆玩呢。”
就這樣,王妃和薑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開心極了。
“哼,不過是市井來的民婦罷了,哪能與我等平起平坐?不在府中坐著,還到這裏來拋頭露臉,真是不要臉麵。”一個叫丁沉靜的才人說道。
“與你何幹?你不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薑妤覺得這話委實過分。
“我不與你說話,也沒有說你,美人娘娘何意?”丁沉靜無理也不饒人。
“那又如何,左不過,你又不能做王妃。”胡琪神色嘲諷,眾妃原以為這王妃是柔柔弱弱的女人,不承想該是強硬的時候便強硬,這大概就是簫南王爺喜歡她的原因之一吧。
“哼,不過是個不幹淨的娼妓罷了。”丁才人神色不屑。
……
約莫一會兒她就離席說酒酣吹風去了,耳邊清淨些個真真是好。
“來人,把王妃‘邀’來和我聊會天吧”丁沉靜朝著她的太監擠眉弄眼道。
“奴才明白。”那太監說完便走了。
……
“王妃娘娘,外麵有人找您呢。”一個眼生的婢女來找簫南王妃。
“好。”王妃也沒多想便去了。
出殿門外,樓梯拐角處。
“唔……”簫南王妃被一太監劫持住去往了丁才人的住處。
“喲,王妃娘娘,來了?”
那太監粗暴的把胡琪往地上一丟,弄得胡琪發釵掉了一支。
“你什麼意思?”胡琪是見過場麵的,她不懼,很是冷靜。
“我能有什麼意思,和娘娘聊天兒啊,來人,還不給娘娘綁上。”丁沉靜手一招,一個身高的婢女就抓住了胡琪,胡琪掙紮了幾下,發現根本無用。剛想喊出聲,就被那個婢女用她的手巾塞住了嘴。
……
春節宴畢。
薑妤正欲走時。
“美人娘娘,胡琪呢?”簫南王看起來急得很。
“她好像……被一個麵生兒婢女叫走了,我以為她認識就沒有多言語,現下王妃還未歸來……”薑妤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簫南王還沒聽完薑妤的話,急著跑了出去。
“怎麼了這是?”皇帝醉意未醒道。
“陛下,簫南王妃失蹤了。”
“什麼?琦兒失蹤了?還不叫人找!”太後立刻站起來叫道。
“簫南王爺已經出去了,席間王妃也無什麼,就是與丁才人小鬧了幾句。”傅昭儀一語說中關鍵,她久在宮中,宮中人心如何叵測她清楚的很。
“還不派人去丁才人的擁芸堂找!”太後叫道。
傅妃冷眼旁觀,瞧著簫南王妃和薑妤交好,心裏倒是想除了這個禍害,畢竟簫南王在朝中的地位,盤根錯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