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玹看到那份遺囑,驚訝的捂住嘴巴,無聲息的眼淚既心疼又想罵傅斯年那個笨蛋。
溫玹又欣喜有氣憤。
喜的是傅家所有的一切沒有落入到傅中柏母子手裏,氣憤的是這個家夥明明勝券在握卻因為善良讓自己陷入這般地步。
溫玹將這份事關大局的遺囑小心收好,待明日派上用場。
翌日,下了一夜的大雨依舊還在下著,並沒有減弱的氣勢。
空氣裏都是潮濕,深秋的季節,這樣的雨天涼意濃厚。
溫玹一襲黑白西裝,長發紮成低馬尾。
看起來給人一種冷酷的距離感。
溫玹一早起來替傅斯年按摩了四肢,坐在床邊陪了他許久,看了腕表時間到了,在傅斯年額上落下一吻,替他掖好被子,悠悠的歎了口氣,神情有些落寞,可是轉瞬她又恢複了過來。
她不能讓她看到自己難過的模樣,她知道他不喜歡,會心疼,會難受。
溫玹深呼吸一口,吐氣的時候轉為了一個明媚笑容的模樣。
然後才念念不舍的離開。
拿上那份文件袋,走到樓下。
洛西一家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怎麼說洛叔洛姨都是傅家以前伺候過的老人,這次去吊唁也是可以的。
“玹玹,你洛叔還有洛西陪你,不要怕,我在家照顧小年,洛叔已經找了君家,明家,還有霍家長輩都給你撐腰,別怕啊。”洛姨揩了揩眼淚,拉著溫玹囑咐道。
就像一個慈母一般,溫暖的叮嚀讓溫玹很暖心。
“有大家在他們傷不了我的,洛姨你在家也別太擔心。”
“好。”
三人均是吊唁的黑白裝束,左胸口出都別著白色的一朵小花。
看起來肅穆又沉重。
洛姨在家目送這三人上車離開家。
她心裏一直祈禱,祈禱事情有個好的轉機。
別墅出來了車,外麵守著的警察分為了兩撥,一波留下繼續監視,一波跟上前麵溫玹他們的車。
一路上,溫玹坐在後座安靜無語。
車子穩而快的行駛到了傅家老宅。
大雨也阻擋不了傅家門庭若市,前麵的賓客個個都低頭不語,臉色肅穆,名車停了外麵馬路長長的兩排。
媒體在警戒線外由保鏢牽引著,溫玹下車,霍景羨還有君爺爺和名奶奶,明一耀,明昊君無邪,君子賢都來了。
大家都是一身黑或者黑白打扮。
相約的時間,大家下車點頭示意,接著溫玹走在前,他們一行人神情均為嚴肅的跟在身後。
一眾媒體都沒想到溫玹竟然會現傅老爺子的葬禮上,這可是無比驚起。
不過想來也能說得過去,傅氏現在淪為空殼,傅斯年因為繼承家產涉嫌殺了自己的親爺爺,目前還躺在醫院成為了植物人。
溫玹作為傅氏留下唯一的藝人,如此堅定不移的關係,這讓媒體們簡直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因為是葬禮,不能過於喧嘩。
今天的傅家老宅子的半空中彌漫著無比沉痛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