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窄小的沙發,容不下兩個人的身子。流光寵溺的把她抱上沙發。就這麼坐在地上,撫摸著她的發。
一夜無眠,就這麼靜靜看著她。直到小舞眼皮子耷拉下來,再也撐不住睡著時,她仍記得,那雙始終注視著她的深邃眼眸,溢滿了柔情。
是來不及相救的悔恨,是終於失而複得的喜悅。
“幹什麼呢?”
流光走近,懶懶開口問道。剛才遠遠的就瞧見黑白無常盯著小舞問些什麼,敢情這哥倆挺悠閑的?
小黑剛想張口回答,卻被小白一把捂住了嘴。
“沒什麼!就跟舞丫頭聊聊天而已。老大你找我們有事?”
流光一眼就看出某白在睜著眼說瞎話,不過他也懶得戳穿。走到小舞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發。
“白若已經去奈何橋當差了,你不是好奇她到底做什麼嗎?自己去奈何橋畔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白聞言,神色一怔。心知這是老大故意要支開小舞。看來,又有什麼有趣的事要發生了。
小舞聽見流光此話,當即眼眸晶晶亮。高高興興的便蹦去奈何橋找白若去了。某白搖搖頭,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是白癡。
流光望著遠去的小舞,眸子裏充滿了溫柔笑意。待那抹紅色身影徹底走遠看不見時,這才收斂了神色,恢複了一貫的冷漠慵懶。
小黑撥開小白捂住的大手,沒好氣的朝某白翻了翻白眼,疑惑道:“老大,你故意把舞丫頭支開,又有什麼重要的事吩咐嗎?”
小白一愣,哎喲?白癡黑終於開竅了?竟也看出了老大這是故意支開小舞。
果然,流光雙手抱胸,笑得一臉無害。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該到有仇報仇,以牙還牙的時刻了!”
一語出口,某黑迷糊,某白醒悟。
“無常,你為人機靈。替我上天庭一趟。透露一些風聲給某些人知道。”
小白領命,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某黑還沒明白過來時,就聽的流光接著吩咐道。
“無命,去果樹林砍一樹樁,磨平了帶回來給我。我寫上幾個字後,就放到生死門外去。讓魑魅魍魎兩個臭小子好生守著。遇到了某個人時,就指給他看。”
小黑撓了撓後腦勺,雖不明白什麼事,但還是乖乖的先去果樹林砍樹樁去了。小白轉過身,也去執行流光吩咐的事。但腳步一頓,終是止不住心中的好奇,轉過身來望向流光。
“老大?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想在那樹樁上寫些什麼字啊?”
流光眉梢一挑,“等你從天庭回來,不就可以看見了。”
小白嗬嗬訕笑,裝瘋賣傻死皮賴臉道:“我等不及嘛,老大你就行行好,先透露透露唄?”
嗬,流光勾起唇角。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他現在的心情可是異常的好。也罷,見小白一臉好奇的模樣,他也懶得隱瞞。
薄唇輕啟,吐出淡淡幾字。
“姓楊的與狗,禁止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