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又在胡言亂語！”老者笑罵，“快過來，以後老夫當著外人不再叫你小燕子便是。”
少年回手關上房門，走到老者身前，說：“不成！從今往後就再不準叫！隻是當著外人不叫有啥用，我在這過了十七年，也就今日見過這麼一次外人，你都叫了十七年了！還有啊，你也得管管端木師兄，別的師兄師姐們還好說，除了你就屬端木那家夥叫的最歡！”
“好好好，就依你。反正這次為師要派你去一趟中州，順便你也在外曆練一番，這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十幾年，這些年我就是想叫你也聽不見了。”
“這還差不多，”少年對老者做了最後的評價，旋即轉過身來麵對季昌明幾人笑眯眯的說，“誒呀，這次還要多謝你們幾位呀！要不然我還得再等一年滿了十八歲才能外出曆練，這下子我終於可以去那花花世界好好玩耍一番，不用成天陪著這老頭兒啦！”
季昌明連忙道不敢當，但心中不免有點不安：這小子…感覺真是很不靠譜啊……
老者一眼就看出了季昌明的猶疑，笑道：“幾位不必擔心，這小子是我的最小的弟子，排行第九。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由我帶大，本事雖不及我的前八位弟子，當然更遠不及我，但替你中天城解此次之難應該沒有問題。”
“老頭兒你說我不如師兄師姐也就罷了，事實就是如此。但你能不能不要自誇？好歹你也算個世外高人，有點兒風度好吧！”
“怎麼？難道為師說的不對？”
“對倒是對，但總覺得有點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嫌疑。”
“你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你說說看，這個賣瓜的老王又是誰？”
“天呐！我就是打個比方！打比方你明不明白？”
“你若再胡言亂語，為師可要叫你小燕子了！”
“………”
季昌明等人在一旁聽著這師徒倆人的拌嘴，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好不難受。
“好了，不要再說些無用的話了，”老者無奈搖搖頭道，“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第九弟子，晏澤。性格雖然比較跳脫，常常會說一些連我也不明白的莫名其妙的話，但畢竟是我的弟子，修為雖不太高，勉勉強強算是達到了天啟境，但本事還是不錯的。你們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便帶著他回中州吧。”
由於靈墟之中隻有靈墟聖主與九名弟子的十間草房，季昌明幾人隻能再次撐起帳篷，好在靈墟雖然不大，但撐起個帳篷還是綽綽有餘。
是夜，帳篷之中七人久久無法平靜，主要是被靈墟聖主最後的兩句話鎮住了。
“勉勉強強達到了天啟境？”光頭男子忍不住出聲說道，“那小子才十七歲啊！怎麼達到天啟境好像很普通似的？那我算什麼啊？四十幾歲的神海境，豈不是跟蠢豬沒兩樣？”
“應該是靈墟內百倍於大陸的靈氣濃度造成的吧，不要跟這種有大機緣的人攀比，太傷士氣了。我們五個都是神海境，最年輕周揚還隻是凝真境巔峰，隻有季統領跨入了地靈境。即便這樣我們在大陸之上同輩人中不能算很強但也是中上水平。所以不是我們太差，是那個晏澤太強了。”段牧難得一次沒有出言譏諷光頭男子，平靜的說道。
一夜無眠，一夜無言。
第二天清早，天光還沒大亮。帳篷外就傳來了晏澤那略帶興奮的跳脫的聲音：“起床啦起床啦，天都亮啦，走起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