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在晏澤消失的一瞬間,七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
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由想法最簡單的光頭何洪飛率先開口道:“晏先生…有點兒可怕啊……”
季昌明也被剛剛的那一幕搞得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又沉默了片刻,說道:“雖然我們經過這一路的觀察,以為對晏先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他。”
“修為強大,頭腦清晰,竟然連手段也如此可怕,絲毫沒有師出名門的少年強者本應持有的所謂正道人士的包袱。為了達到目的,一切欺騙、恐嚇等在正道人士眼中的不良手段都可隨意用出。真不知道靈墟聖主大人是怎樣教導出的這般弟子。”顯然方才晏澤的一係列舉動讓一向冷靜的段牧也有些唏噓不已。
他們哪裏知道,這根本與靈墟聖主的教導無關。打從晏澤十七年前降生到這片大陸,他便已經是這般模樣了。
“那晏先生為何要將那人的屍體送回去啊?”何洪飛不解的問道。
“自己動腦想想,別什麼簡單的問題都問。”段牧終於恢複了往日對光頭男子的態度,不客氣地說道。
何洪飛被噎得不善,又不好因為自己的愚鈍而發火,隻得四下觀望看看哪位能夠解答他的疑惑。
花解語見其無奈神情,心中覺得好笑,覺得還是告訴他比較好,“將屍體送回是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若是荊家發現有人失蹤,必會察覺到有人故意對其下手,很容易就會聯想到我們的身上,屆時荊家再做出什麼布置上的變動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歸程。而若是將一具外表毫發無傷的屍體送回,等荊家的人發現屍體首先便要調查死因,甚至在死因不明的情況下還有可能與城主府產生矛盾,等到他們最後懷疑到我們身上時,我們早就繞過荊家設置的埋伏回到中天城了。”
花解語解釋完畢,心中不免也有些恍惚。原來這一切早在行動之前就已經全都在晏澤的計劃之中了,這位晏先生的心思還真是無比的縝密啊。
再縝密的心思也要有強大的實力做保障才能真正的完美執行,此時的晏澤卻是一臉的輕鬆,仿佛做了一件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晏澤此刻一邊小聲哼著沒人聽過的歌曲,一邊扛著一具屍體足不點地好似幽靈般的飛速穿行在黑暗的無人小巷中。
再次來到城主府院牆外,確認四下無人後,晏澤翻牆而入,好似回家般輕鬆一樣,順利將屍體帶回了原來的屋內。把屍體在床上擺好,胡亂蓋上被子,晏澤滿意的無聲咧嘴一笑,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誒呦,差點忘了!”晏澤拍拍腦袋,回身在原本男子布置的小陣中撿起那根纖細的斷靈針仔細收好,再次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才靜悄悄地離去。
等到晏澤再次回到客棧,驚訝地發現大家全部肅然而立,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你們要幹嘛?”晏澤不解的問。
“既然已經知道了敵人的布置,自然是越早離開越好。”季昌明理所當然的說。
“大半夜的,一大堆人急著從傳送陣離開,太顯眼了吧!先休息一夜,明天吃過早飯再走。”晏澤說完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現在先跟我講講我們要走哪條路線回去吧。”
眾人聽了晏澤的說法,覺得也有道理,便又圍坐在晏澤身旁。
“如果那男子所言非虛,那麼荊家現在已經在我們回歸中天城的最短路線上的所有城池都埋伏了人手,每座城的傳送陣旁都安插了眼線。”季昌明說,“唯有飄雪城,由於我們是從北方歸來,抵達飄雪城隻能靠自己行走無法借助傳送陣,加之已經過了很長時間,所以才防衛略有鬆散。”
“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可按照原定路線返回,隻能向西方或東方繞路離開。”段牧接著說道。
“有什麼困難麼?”晏澤問。
“困難倒是沒有,隻不過路線變長,途徑的城池變多,傳送陣的使用費用也會多一些罷了。”
“那就好,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就怕你沒錢啊。”晏澤說道。
“晏先生不用擔心,我們身上所攜帶的晶石足以支付歸程的開銷。”季昌明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