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小隊一行十人,終於迎著夕陽站在了落日山脈的山脊之上。
極目遠眺,正南方向又是一片籠罩在茫茫雲海之中連綿起伏的山脈,正是南嶺九脈之一的白雲山脈。而小隊此行的目的地之一雲仙宗就隱藏在這茫茫的雲海之中。
“不虛此行啊!”望著眼前的壯美景色,晏澤大聲的讚歎道。
“嗬嗬,我當年第一次來到此處也如同阿澤你一般。當時我便暗下決心,此生定要走遍十方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將所有美景盡收眼底。可惜後來俗事纏身,當年發下的宏願也就擱置了下來。此番能夠再臨此地,真是多虧了阿澤你啊!”季昌明故地重遊,不禁有感而發。
花解語雖然對各地的環境狀況了如指掌,但那也是之前搜集情報之時在紙麵上的了解,如今第一次來到此處,也是如晏澤一樣,歡愉之色溢於言表。
不同於晏澤三人的明悅歡喜,淩飛燕七人的神色十分凝重。看著眼前如此壯美絕麗的風景,七人竟都是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淩飛燕目光閃爍,對那片雲海望眼欲穿。
晏澤悄悄把季昌明與花解語拉到一旁,輕聲說道:“你們也看出來了吧?”
“是啊,這幫家夥去往雲仙宗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季昌明答道。
“應該與淩飛燕當年被逐出師門有關。”花解語說。
“他們有何目的與我們無關,我們三個權當自己是看客就好。”晏澤平靜地說。“不過,”晏澤話鋒一轉,接著又說,“要小心那個臉上有疤的家夥。”
“他有什麼不妥麼?”季昌明不解的問道,畢竟那個疤麵男子隻是凝真境巔峰,即便他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又能翻出多大的浪?
“你們應該還記得冥狼來襲的那個夜晚吧?”
“當然記得,自從進入南嶺以來,那可是唯一一次真正受到致命威脅的戰鬥。”花解語答道。
“臉上有疤的家夥表現出來的實力隻有凝真境巔峰,可是當時神海境的猴子都體力不支被冥狼重傷,偏偏他卻依然遊刃有餘。雖然他控製的很好,殺傷的冥狼數量不多,可是一個凝真境巔峰卻比神海境擁有更持久的體力與靈力,他又不是我,這未免有些說不通。”晏澤平靜地說道。
花解語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但還是猶豫著說道:“也可能…他是修煉了什麼特殊的功法呢?”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當時我什麼都沒說。不過你們或許也記得,在狼群退去之後他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當時還引起了猴子的不滿。”
經晏澤這樣一說,季昌明和花解語也漸漸發現了疤麵男子的異常。
“更讓我確定的就是現在,”晏澤撇了疤麵男子一眼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全都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但臉上有疤的家夥明顯跟其他人的表情不同。雖然神情凝重,但其餘六人眼中透出的是一種視死如歸的堅定,而臉上有疤的家夥卻莫名的帶有一些焦急與興奮。總之,現在能夠確定的事情是,疤麵男子與其他人不是一條心!”
“那…我們要不要…”季昌明有些猶豫。
“要不要說出來?當然不要。現在我們是外人,說了也沒人會信,靜觀其變就好。”晏澤淡淡的說。
又過了半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行人終於開始紮營。
這次前半夜正好輪到疤麵男子守夜,晏澤暗中觀察了他之後也並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隻能繼續走一步看一步。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這隻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對於強大的武者來說,下山與上山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要比上山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