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晏澤看著眼前的沈悅然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不太明智的決定,因為眼下的氣氛好像並不太適合閑聊,而自己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話題能夠解開這尷尬的局麵。
沈悅然仿佛看出了晏澤的為難,率先開口,溫和的說:“晏公子不要拘束快快請坐,眼下我身體不便,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晏澤聞言仿佛得到了解脫,連忙搬個椅子坐在了沈悅然床邊,說道:“阿姨你太客氣了,我一個活蹦亂跳的大小夥子哪用得著什麼招待。我先給您看看身子,看看還有什麼恢複的辦法沒有。”
沈悅然輕輕的擺了擺手,歎息著說道:“晏公子有心了,不過不用麻煩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氣海已破,經脈盡斷,又受了這五年的折磨,如今還能活著已屬萬幸,哪裏還會有別的奢望。”
晏澤聞言伸出去的手定在半空,半晌又悻悻然地收了回來。沈悅然說的沒錯,若不是穆玄月刻意留她一命,或許她在氣海破碎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這麼重的傷若是老頭兒在此或許還能有一絲轉機,隻憑晏澤一人的話屬實沒有任何辦法。
“那個…我有個問題不知阿姨能不能幫我解答。”晏澤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晏公子客氣了,有何問題盡管開口,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聖墟令…到底是啥?”晏澤瞪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沈悅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沈悅然眼中迸發出比晏澤更好奇的神采,“晏公子沒聽說過聖墟令?”
“沒聽過,我家那老頭兒啥也沒跟我說過,搞得我遊曆大陸好像鄉巴佬進城似的。”晏澤想到靈墟聖主在放他離去之前對這片大陸的常識基本沒有任何教導,不由得有些惱火。
“晏公子出自兵墟顧家,怎麼在出門之前家中長輩沒有教導過你一些大陸上的常識麼?”沈悅然見晏澤不像說謊,所以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我可不是兵墟顧家的人,阿姨你不要被那瘋女人誤導了。”晏澤見沈悅然對他有些誤解,連忙解釋道。
“你不是兵墟顧家的人?那你先前怎麼…”沈悅然聽到晏澤親口否認,似乎覺得這比之前晏澤不知道聖墟令更加不可思議,想要一探究竟卻又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話到一半便突然住口。
“先前沒有否認是為了騙穆玄月那瘋女人,以她的性格,等她回到穆家必然會去兵墟顧家興師問罪,到時候就讓他們兩家打去吧!”晏澤一臉壞笑的說道。
晏澤說完之後,沈悅然便陷入了更多的疑問之中。她之前其實想問的是晏澤若不是顧家的人又怎麼會用顧家名滿天下的獨門絕技虛空禦劍術,結果晏澤自顧自地說了幾句後她又產生了新的疑問,難道穆玄月沒有死?
正當沈悅然打算開口問清楚的時候,淩飛燕推門而入,手中提著一籃各色瓜果,抱歉的說:“晏公子,今日比較匆忙,隻有這些瓜果,您先將就一下,等明天我徹底恢複過來便去山中打些野味來。”
晏澤伸手接過果籃,隨意拿出一個不知名的果子一口咬下,果子汁水豐富甘甜可口,晏澤滿意的笑著說:“好吃!”
淩飛燕見晏澤並不挑剔也終於放下心來,靦腆的笑了笑。
雖然淩飛燕突然打了個岔,但沈悅然依然疑惑重重,思前想後還是要問個清楚,於是問道:“晏公子,聽你剛才所言,那穆玄月似乎並沒有死?”
“什麼!”淩飛燕乍一聽聞這個消息有些失態的喊出聲來。
晏澤幾口把手中的果子吃完,隨手把果籃放在床邊,示意沈悅然也吃一些,然後解釋道:“我也隻是猜測,不過這瘋女人很有可能依然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