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戰爭,冷雪紛飛,瞿墨打了一仗又一仗,翟人死了一個有一個,血染過的麵具,妖嬈的蓮花詭異的綻放,這麵具成了翟人眼裏羅刹,心中噩夢。
膿血浸過的劍,鋒芒越勝。時間在刀劍輝映中日日逝去。時間越久,瞿墨越是焦慮不安,夜絕塵依舊還是沒有消息,戚暮還是按兵不動,在所有人都為戰捷舉杯歡慶的時候,隻有她遠離歡鬧的人群,望著遠方,祈求夜絕塵的歸來。
眼前雪光耀得睜不開眼睛,耳側是眾人豪爽地笑,是啊,戰戰大捷,他們沒有理由不高興不歡慶的。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看似平靜的表麵,其實已是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瞿墨姑娘,來,跟我喝一杯,老兄我敬佩你。怎麼說來著……巾幗不讓須眉!來!”一個喝的微醉的的小將,攬過瞿墨的肩如斯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瞿墨姑娘他喝醉了”,那人身邊的一個士兵見狀急忙拉開他,連連道歉,極是敬畏。
瞿墨麵色不改,繼續向前走,她心裏的擔憂誰能幫她呢,腦子不斷重複著一句話“我必須馬上結束這場戰爭,我必須馬上結束這場戰爭……”
“報!啟稟瞿墨姑娘,翟人大軍來襲,此刻正在城外叫囂……”,聽得探子來報,瞿墨還未說話,四下已有人興奮不已,“來的正好,老子就喜歡看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這幾日的勝利,已然讓他們衝昏了頭腦。每次大戰,瞿墨想出的製敵之法,更是讓他們覺得新奇不已,於是越戰越勇,讓他們期待的,除了開敵軍潰敗,更期待的是,瞿墨姑娘還有什麼出奇製勝的兵法。
瞿墨微微側頭,身邊已有人悄悄戳一下說話者,於是士兵噤若寒蟬,四下寂靜。
“說下去”瞿墨冷聲道。
“隻是今日……今日……”探子略有遲疑維諾猶豫。
“今日怎麼了?”
“今日翟軍主帥,是翟國皇帝翟天楚”,探子像是怕剩下的話燙著自己似地,迅速拋盡。
皇帝?禦駕親征嗎?瞿墨麵具下的嘴角微微一翹,結束這場戰爭的時候到了!
“眾將聽令,列隊出城,準備迎敵!”嬌喝一聲令達三軍。那雙明眸鎮定的叫人心安。
城門之外,兩將列陣列陣相對。隻聞馬蹄聲,不見人所動,寒風獵獵吹著遒勁夜字印在其上的戰棋,黑錦白字,在寒風中獵獵生威。瞿墨立於陣前,座下黑風馬蹄彈動,似是隨時做好準備衝鋒陷陣,馬背上的瞿墨似是比平時更加俊美了,絕色身姿在寒雪中熠熠如星。隻見她緊緊盯著前方的翟軍將領,那人如火的紅衣,在著蒼茫雪地裏甚是耀眼,這身影似曾見過。
忽然瞿墨眼角一動,抽出腰際長劍,殺字出口,人卻已是如箭般彈了出去,身後大軍,齊壓壓如黑雲般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