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啾啾的鳥叫,這是多好的一個清晨,可是瞿墨卻是不能說也不能動的任人操縱,宮女給她穿上華貴而又清雅的長袖錦袍,典型的宮裝看來夜絕夙昨夜並不是開玩笑,正妃的華服,像是為瞿墨量身定做的一樣,不論身量裁剪還是衣料顏色,都是她的風格,與瞿墨脫俗的氣質渾然融為一體,更美的讓人不忍褻瀆了。
隻是她臉上木然的神情,奪取了所有的光芒。此刻的她,像是個木偶般,任由宮女小心翼翼的給她穿衣,梳頭。雖然昨夜喝了有無功散的銀耳蓮子羹,但夜絕夙還是不放心的叫人點了她的穴道,甚至連連她說話的權利都剝奪了,啞穴也被點了,所以現在,她完全是而不是像一個木偶。
“請將軍上轎”,外間侍衛通稟道,還叫她將軍,現在的她,哪裏還像是個將軍呢。
瞿墨眼神空洞,任由人抬了出來,外麵放的竟是鳳車鑾駕,皇後的專用儀仗,心裏淒苦,麵上卻沒有一絲表情,夜絕夙是真的要將她推到萬人唾棄的地步嗎?
昨夜才和王爺剛剛大婚,次日清晨就又成了皇上要親口冊封的妃子,還要坐著皇後的專用儀仗,登上朝堂大殿,在文武百官麵前如人炙般不得有半點反抗。
這是多大的諷刺,又將是明夜國多大的一個笑話。
夜絕夙……你好狠!
大腦空空,人有人抬著在後宮招搖著向朝堂上走去,端坐在皇後鑾駕上的瞿墨,如同神仙妃子臨世,奪目的光芒叫經過的人睜不開眼睛,他們恭敬的下跪,額頭貼著手臂,匍匐著朝拜,呼吸都幾乎停止。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屏氣凝神的靜候在一旁,皇上說等會有大事宣布,甚至連太後都請來了,可是又遲遲不肯說出到低是什麼事,隻不時的望向殿外,像是在等什麼人的一樣,皇上是在等誰呢?
“啟稟皇上,明羽將軍待到”,一名侍衛進來稟報道。
“快快抬進來”,皇上喜形於色,大聲宣道。
八抬的鳳車鑾駕,赫然抬進朝堂正殿,這是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而座上恍若仙子一樣的明羽將軍,就此端坐,不喜不悲,沒有任何表情卻已將百官怔的忘了身在何處,全然沒有發覺一個她坐的竟是皇後的鳳鸞,更忘了鑾駕是不能夠抬上朝堂的。目光隨著鑾駕一直登上皇上端坐的朱陛之上,侍衛們才緩緩將她放下。
夜絕夙攬過瞿墨的肩,親昵的為她理理衣衫發絲,放蕩之舉完全不似應是在朝堂上的皇帝所作。
“這就是朕要說的大事,朕要冊封明羽將軍為朕的妃子!”親密半晌,夜絕夙才對著殿下還未回過神來的百官說道。
一言一出,語驚四座,殿下頓時人聲顛沸。
“皇帝,你在說什麼?”珠簾之後的太後,憤然而起,拍著手下的鳳座喝道。
“朕是說,朕要冊封明羽將軍,朕的墨兒,為妃,朕的愛妃”,謝謝的眯著鳳目,夜絕夙像個美麗的妖王,鄙睨眾生。
“皇上,萬萬不可,她可是翼王新娶的妃子”,一位老臣率先跪下,顫抖著花白的胡子說道,這是他一生聽到的最荒唐的事情。
他的身後,百官連連跪下,高呼“皇上三思”。黑壓壓的一片,將夜絕夙荒唐的行徑表露的淋漓盡致。
“朕冊封個妃子,還要經得你們的同意嗎?朕是天子,朕的話,就是天命,你們連天命都要違抗質疑嗎?”夜絕夙聲調柔軟。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瞿墨心裏冷笑,靜靜的像是在看一場鬧劇。
“皇帝,如此荒唐的事情你竟然做的出來?”太後在不顧禮儀,衝出珠簾指著夜絕夙質問道。
“母後,這是你的新兒媳,你應該會喜歡的吧”,夜絕夙直直對上太後指過來的金甲長指。玩虐的笑道。
“你這是有悖倫理,這麼做,皇家顏麵還何處擱放,皇上的威嚴還有誰畏懼?”太後似乎是氣的發抖,高聲怒喝。
“這隻是朕喜歡的一個女人而已,朕喜歡她,所以納她為妃。並不關乎皇家顏麵與威儀!”
“皇上三思啊”
“皇上……”
“皇上……”
各種呼聲不絕於耳,夜絕夙終於龍顏大怒,“都給朕閉嘴,朕告訴你們,不是讓你們來阻攔朕的。這個女人,真要定了!”一聲龍嘯,眾人伏地戰栗,卻還是執著的懇求。
“好了,退朝!”夜絕夙伸手打過太後指著他的手,直直站起來示威似的看一眼太後,就準備帶著瞿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