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一直沒有動?”翟天楚睜開眼睛,已經是天黑日暮了,可是瞿墨竟然就這麼一直坐著,直到他醒來。
“睡醒了?”瞿墨也不管他的問話,反問過去。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什麼?”
“明明不想留在這裏卻還對我這麼好,你想怎麼樣?”
瞿墨看著他竟然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你是想哄我開心了以後讓你走是嗎?你休想!明天我就擬冊封詔書,別再想歪打歪主意!”說完,瀟灑的一個轉身,逃也似地離開。
也許,是心生愧疚,也許,是害怕看瞿墨不願意的表情,沒人知道他急轉離開的原因。
瞿墨隻望著他的背影發呆,看來不能再等了,要趕緊去籌劃一下她的逃亡計劃。想著,急急轉過身去,卻撞進了一個綿軟溫香的懷抱,抬頭看去,隻見一個中年女子含笑望著自己,明珠耳鐺,金鳳朱釵輕輕搖晃,一雙美目全然沒有歲月劃過的痕跡,清洌洌的想一汪池水明晃美麗。
一身華貴精致的鳳袍修繪她婀娜的身段,歲至中年卻一點都不偏偏胖,反而更有了別樣的韻味,又是一個美人,隻是這後宮中沒有其他妃嬪,而此人又身著鳳袍。難道是——太後?想到這個詞,瞿墨不禁心裏一寒,明夜國的太後是那般陰毒,現在又來一個太後,自己還撞在了她的身上,後果……
“你就是皇上聰明也過帶回來的女子?”瞿墨正在思考糾結中,太後溫柔的聲音輕輕問道,臉上更是有一種慈愛。
“是我”,瞿墨抬頭對上她的眼睛,毫不掩飾的回答,隻是……她的眉眼為何這般的熟悉?很像誰,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像誰?
“怪不得皇上早早的就為你清退了六宮,果然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太後淡淡的說著,臉上卻有一種激賞。
瞿墨心裏一顫,自古最反對皇上獨寵的就是太後,如今太後這麼說難道是在怪罪她?可是她又似乎並不生氣,看來傳聞中說的沒錯,這個太後真的一點都不關心皇上,既然這樣,拿自己肯定也就是安全的了。
“本宮一見你就覺得親近,本宮倒是想和你好好說說話。你可用膳了?”太後還是慈祥的笑,溫柔的叫人看不出真假。
隻是她身後的宮女們有些詫異的麵麵相覷,也難怪,太後素來不問宮中之事,就連以前嬪妃們給她請安的管理都免了,太後不喜歡被人打擾這是後宮皆知的事,如今怎的邀請一個素未蒙麵的女子與她共餐?當真是奇了。
“回太後,還沒有”,瞿墨見她這樣友善,心裏也沒了戒備,更何況她身上總有一種自己很熟悉的東西,可是又說不上到底是什麼。
“那好,就隨本宮會斂鳳宮”說著,過來拉著瞿墨的手,兩人並肩向斂鳳宮走去。
後麵幾個有頭有臉的宮女,相互交換眼色,繼而搖頭,沒人知道太後的變化是因為什麼,不過看樣子太後好像是真的和喜歡這個已經被後宮神話了的女子呢。
瞿墨跟著太後一路走,手心裏暖暖的都是太後手上傳來的溫暖,帶著淡淡的香味,傳進心裏,竟是這般的舒適安心。
一路走去,太後給瞿墨指指畫畫說著後宮裏的地方。這是哪裏,那是哪裏,這裏她喜歡什麼地方,那裏好避暑。絮絮叨叨像是一個見了久別的故人普通人家的婦人,給友人介紹著自己的庭院。
瞿墨含笑聽著,跟著她的手指的方向一一看去,兩人相談甚歡。
斂鳳宮是個別致的宮殿,高貴卻不奢侈,雍容不失典雅。這個太後也是個特別的女子,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深的帝王的恩寵的吧,這樣靈秀的女人,風韻在這個年紀更是必然有吸引力,自己也是被她身上散出的淡雅吸引的吧,所以一才會這樣沒有戒備心甘情願的隨著她來,瞿墨打量著殿內的布置格局,暗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