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蹊蹺的機關(下)(1 / 3)

想到這,袁帆便開口說道:“你們不覺得,這些機關,有些怪麼?”

“說怪也怪,說不怪也不怪,就是想整死人唄。”羅漢接道。

袁帆搖了搖頭:“如果他們想整死我們,在最開始那個洞裏就可以給我們困死。還有,骷髏坑也有問題,為什麼非要留一個過道?那個壁畫下麵的陷阱,在下麵直接安些鐵錐子、或者直接留個深坑,不是更方便幹掉我們?為什麼偏偏弄個水池?還有剛才那些血藤,他們要是把最後的通道也給封死,我們不就跑不了了麼?為什麼還故意留著一條道讓我們通到這兒?那些個機關想害人,但又好像故意沒下死手,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麼?”

袁帆一番話說完,幾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都開始回想這前前後後的機關。

“帆子說的有道理,但也不全對。就說那個骷髏陣吧,裏麵要不留過道,咱剛一進去,走不了幾步那黑藤就得往身上纏,那時候咱還沒走太深,說不定還能跑回去呢,可這過道兒一留,咱一直走到大裏麵那骷髏才動,咱往前往後,都跑不了,所以吧,那過道應該算是陷阱的一部分。”

“嗯,最後袁帆要是不拿噴霧噴回來,咱也得撂那兒,還是想把咱們往死裏整,袁帆你想太多了。”羅漢也傾向於認同金貝勒的觀點。

袁帆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那壁畫下麵的陷阱呢?你們不覺得下麵是個水池很奇怪麼?留這個機關有什麼用?掉水裏也摔不壞,後來那牆擠過來,中間有水擋著,也衝不出力道,邊上還有空間,根本就傷不了人,既然傷不了人,為什麼還要費力氣安這麼個機關?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唐玉郎眯著眼睛想了想,接道:“池子那塊兒確實有點怪,我當時就覺得那機關太簡單了,壓根兒沒什麼用。”

金貝勒聽唐玉郎說機關簡單,用鼻子噴了個氣,說:“不見得吧?咱地一掉下去,上頭就往下澆水,那池子在那,主要是為了讓咱們濕身,一濕身,就點不著火兒,後來的血藤不是怕火麼?”金貝勒故意把有諧音的‘濕身’兩個字說得很重。

說到這,羅漢似乎也覺得略略有些不合邏輯,反問道:“那就像袁帆說的,要下麵直接安大鐵錐子,不更直接?”

金貝勒聽了沉吟了一會兒,眼睛一亮,說:“那興許設計這機關的人故意給我們留條活路呢?古時候設計這玩意兒,誰參與誰死,那坑裏的骷髏不全都是這麼死的麼。你想啊,他知道自己設計完了就得死,心裏頭得多恨啊?他這一恨,設計時就故意不下死手,好放人進來,讓外人把他老板的寶藏挖空,給他解恨。”

“這個……”袁帆聽了金貝勒這奇葩的觀點,也是一怔,但轉念一想,覺得金貝勒說的並非不可能,隻好接了句:“這個倒也不能說不可能……”

“得了吧你,還給他解恨,你當讓人都是傻子啊?他把機關設計的不對,監工的能不知道?他上麵的人能不知道?還能讓他這麼幹?”唐玉郎對金貝勒這個奇葩的觀點嗤之以鼻。

“那怎麼了?萬一上麵那個人智商跟你一樣呢?”

唐玉郎一聽登時一臉不樂意:“你丫說麼呢?什麼叫智商像我一樣啊?你意思我智商低唄?”

“沒有啊,我說那人智商像你一樣,什麼時候說你智商低了?”

“去你的吧,別當我是傻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還聽不出來啊?”

一聽這話,金貝勒眼睛忽然瞪得溜圓,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十三哥,難道,難道,難道你真的真的不是傻子??”

唐玉郎吸了口氣,罵道:“你丫整天淨放屁!”

“放屁怎麼了?誰敢說一輩子沒放過屁?再看看你,十三哥,別人放了一個屁,你把嘴湊到屁眼,說‘你丫整天淨放屁’——我真挺同情你的十三哥……”金貝勒笑嘻嘻的,三言兩語的描述之中,唐玉郎的形象瞬間成了個缺心眼兒。

唐玉郎顯然沒思考到金貝勒把自己的嘴比成屁股這一節,隻聽金貝勒說自己對著屁說話,感覺很是憤恨,但一時間卻又無從辯駁,便用手指著金貝勒,說:“你丫,你丫……”

“行了行了,你倆別他媽吵吵了,說正事兒呢。”羅漢終於忍不了了。

羅漢這一嗓喊出來,金貝勒嘿嘿一笑,不再說話,唐玉郎也短暫地沉默了,當然也可能是實在想不出來反擊的語句,於是隻下意識地用摸了摸坐著的石階派遣尷尬。誰知唐玉郎一摸之下,卻忽然‘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