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貝勒的聲音在黑暗空蕩的大殿裏回蕩了一圈,傳到了袁帆耳中,袁帆聞言也是一愣,應了句:“鼻塞在我包裏。”說罷就往金貝勒的方向奔去。
“又放毒?”羅漢嘟囔了一句,也跟著往金貝勒的方向走去。
金貝勒一隻手掩著鼻子,另一隻手費力地拖起袁帆的背包,就往大殿中間奔過來,拖了幾步,可能嫌太沉,便停住了,回身直接去拉袁帆背包的拉鏈。
袁帆把鼻塞收起來的時候就放在背包的最上麵,金貝勒很容易就找了那個盒子,然後從盒子裏捏出一對鼻塞,塞進了自己的鼻子裏。隨即又閉上嘴,用鼻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用嘴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有些得意地說:“幸虧我肺活量大,不然又中招了!”
這時羅漢和袁帆也已經奔到了金貝勒身前,羅漢吸了吸鼻子,問道:“有啥味兒啊?我咋沒聞著呢?”
剛湊上來的唐玉郎也微微吸了吸鼻子,附和道:“對啊,哪有什麼味兒啊?就有一股子點臭魚味兒,一進來就有。”
金貝勒把鼻塞盒子伸到了羅漢麵前,囔著鼻子說:“你把鼻塞戴上興許就聞到了。”
羅漢盯著金貝勒看了兩秒,撇了撇嘴,道:“別他媽扯淡了,你到底聞沒聞著味兒?”
金貝勒用拇指往身後的門指了指:“真聞著了,壁畫上放出來的,挺嗆鼻子的,不信你開門聞聞。”
聽金貝勒這麼說,袁帆便想去拉開那門看個究竟,可剛要走過去,金貝勒忽然拉住了袁帆。袁帆回望了一眼金貝勒,金貝勒把那半盒鼻塞往袁帆麵前一遞:“有味兒,戴上。”
袁帆於是拿了一對鼻塞塞上,閉嘴猛吸了一下,隻覺四周的腐臭味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袁帆心想早該戴上這鼻塞,白白被這腐臭味熏了這麼久。
調整好鼻塞的位置,袁帆走到門前,那黑門裏裏外外都被漆成黑色,連門把手都是烏黑的,而且漆得似乎比門外還重,光照上去,整個把手上都能看出來厚厚的油漆痕跡。
袁帆一手拉住一扇門的把手,另一隻手按在另一扇門上,奮力一拉,門當即被拉開了一道縫。袁帆正待要探頭,卻聽到竟有汩汩的流水聲從門外傳來,心裏也是一奇,這時羅漢也趕了上來,伸出大手在門縫用力一扒,門縫登時又張開了一些。袁帆正待探頭,卻聽羅漢說了句:“什麼狗卵~子味兒。”隨即身子往後一退,鬆開了扒著門的雙手,羅漢的力道一撤,門頓時又往內閉合,袁帆聽羅漢這麼說,料想外麵必有怪味無疑,擔心門開著會放味進來,於是便鬆開了拉著門把手的手,那門便砰地一聲又自己關上了。
袁帆把鼻塞拔下來一個,用鼻子輕輕嗅了嗅,感覺空氣之中果然隱隱有種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像是某種中藥,又像是某種裝修用強力膠水,難聞極了,料想必然不是什麼好味。
羅漢噴了噴鼻子,轉頭問金貝勒:“到底咋回事兒啊,你剛才說壁畫上有味兒?咱進來之時候咋沒聞著呢?”
金貝勒指了指門:“不是,不是壁畫,剛才你們不進來了麼?我在門外撬那個獅子叩門。還沒撬幾下呢,就聽身後有水聲,我回頭一看,我勒個去,你們猜哪流水?壁畫上!從上往下,嘩嘩的流,我再仔細一看,那水都什麼色啊,血呼拉次的,跟血是的,我剛要喊你們出來看,就猛地聞著一股子怪味兒,我琢磨這要是有毒咱幾個就都完了,就趕緊關門進來了。”
“內個……”唐玉郎的語氣有些支吾:“鼻塞給我一個唄。”
金貝勒瞥了一眼唐玉郎,嘿嘿一笑,揶揄道:“十三哥,你不是拿著那東西麼呢麼?拿著那家夥,百毒不侵,伸手都比平時利索,你還要鼻塞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