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麵咋還能有那玩意兒呢?”羅漢出來後有些不解。
“你是說神像底下還是那幾個黑骷髏頭裏?”袁帆問道。
羅漢回望了一眼仍舊半敞著的黑門,答道:“骷髏頭裏咋能鑽出來血藤呢?莫不成那地下的木棍是空心的?”
“應該是空心的,總不會是養在骷髏頭裏麵的吧?”金貝勒回答了羅漢的問題。然後歪了歪腦袋:“哎,不對啊?圓盤下麵的血藤被圓盤壓著出不來,黑骷髏裏也沒東西堵著,血藤怎麼一直也沒出來呢?”
“那可能是那個異物圓盤作用範圍大唄。”袁帆想出了個解釋——盡管他自己也覺得這個解釋不太靠譜。
“興許是那神像在那兒鎮著,血藤就不敢動,神像給你們拆了,血藤就敢動彈了,我讓你們別鋸,你們非要鋸……”唐玉郎馬後炮精神又發作了起來。
“行,十三哥,你去把你手裏的腦袋給送回去,興許那血藤就給鎮住了!”金貝勒半嘲笑地衝唐玉郎說。
唐玉郎自然沒膽量獨自再進到大殿之中,再加上本就理虧,癟了癟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隻好將注意力又轉回到自己腳上,衝袁帆問道:“袁帆,酒精還有麼?”
袁帆翻出酒精瓶子看了看,發現整個兒酒精瓶子幾乎空了,剩下的酒精已經無法覆蓋住整個瓶底,於是衝唐玉郎晃了晃瓶子道:“沒了十三哥,剩幾滴了。”說著把塑料酒精瓶子丟了過去。
“操,這群人還是巴不得咱們死啊。”羅漢的眼光還是沒有離開大殿的黑門。
“不對漢哥,你這麼說,咱又轉回去了,他們要巴不得咱們死,為啥讓咱幾個一道兒活到這兒?”金貝勒應道。
“剛才咱不都說了麼,那些個機關是想讓拿異物的人到這兒來。”袁帆回答了金貝勒的問題。
“是,但既然來的是拿異物的人,拿了異物血藤上不了身,那他留這麼個機關不是多此一舉麼?”說到這兒金貝勒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唐玉郎,補充道:“也不算多此一舉,十三哥這不是中招了麼?”
唐玉郎此時正試圖將僅剩的幾滴酒精滴到他的傷口之上,聽得金貝勒叫他名字,卻沒聽清後來說了什麼,隻是抬起頭來問了聲“嗯?”
“不對,羅漢說得對,他們多設這幾個陷阱就是想讓我們中級。。反正異物也給他們帶進來了,咱對他們也沒什麼作用了。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著急……咱之前不也猜了麼,是因為這裏肯定有什麼秘密,最有可能就是有別的出口。”
“那照這麼說,這裏麵肯定還有一個出口了?”唐玉郎拿著已經空空如也的酒精瓶子,抬頭問道。
“出口時肯定有的。”對於唐玉郎這個問題,袁帆應得幹脆——其實袁帆自己心裏也沒什麼底兒,但內心深處,總還是不願相信自己就這麼被困死在這裏,所以這句話是給唐玉郎的答複,也是給自己的信心。
“那能是在哪兒呢?神像咱都快給拆了也沒找著。”羅漢嘟囔道。
金貝勒環視了一下四周裸露的石壁和高大的壁畫,以及壁畫上的雙重畫作,嘟囔道:“我覺著吧,還是在大殿裏麵,這外麵都是石頭,有沒有出口一眼就看出來了,再說……”金貝勒伸手指了指通道後麵麵朝壁畫坐著的骷髏:“再說若是石壁上真的有出口,那哥們兒也不至於給困死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