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暗河(1 / 1)

又往前走了一段兒後,水聲開始變得明顯,接著水聲愈發清晰甚至響亮——簡直就是一條河才能發出的聲音。

很快,幾個人就不覺得奇怪了,因為,路的盡頭的確有一條河,一條地下河。

金貝勒拾起了一塊石頭,“噗通”地扔進了河裏,扔完後金貝勒扶著礦燈看了看:“這麼淺?”

水的透明度很高,因此很容易就可以目測出河水的深度——看起來不過膝蓋那麼深而已。袁帆又抬頭望了望,發現河的寬度有三十多米——這並不是很寬,如果和河水一直這麼淺的話,幾個人倒是可以蹚水過去。

“咱們過去麼?”唐玉郎問道。

“那你的意思難道是回去麼?”金貝勒反問唐玉郎。

唐玉郎被這麼一問,無話可說,隻是歎了口氣,有些不安地看著眼前的這條河流。

這條河流的流速其實並不是很快,但是因為上遊不遠處有幾塊石頭使得河道上產生了幾個小型瀑布,因此才有那麼大的水聲。金貝勒盯著流動的河水看了一會兒,俯身就把手伸進了水裏。

“啊!!!!”金貝勒大叫一聲,猛地抽回了手。

過了十來秒,金貝勒見也沒人說話,有些繃不住了,說:“你們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叫?”

“為啥?你一天天一驚一乍的,問你你又能說出個啥來?”羅漢應道。

金貝勒搖了搖頭:“不對,漢哥,這回你猜錯了,我是真的有發現,這河裏的水,是熱的。”

袁帆聽金貝勒這麼一說,也是一奇:“熱的?溫泉?”說罷也俯身用手探了探水,發現水果然是溫熱的,感覺上和體溫差不多,三十五六度的樣子。

“這……溫泉?”袁帆自言自語道。

“差不多,咱在那洞裏那麼多水,肯定得有個源頭,這河應該就是水源。”唐玉郎分析道。

“對,那壁畫上麵流的水也是燙的。”金貝勒說。

“但是之前那個壁畫上流下來的水比這個水燙很多。”袁帆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溫泉麼,流著流著就沒那麼熱了唄。”金貝勒解釋道。

袁帆點了點頭:“這麼說起來,倒是說得通。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山之前肯定是個火山,咱進來的時候,不也是從環形山口下來的麼?”

“我勒個去,火山,丫的不會再噴了吧?”金貝勒脫口而出。

袁帆搖了搖頭:“就算是火山也是死火山,噴是肯定噴不了了。要是活火山,咱幾個壓根兒就進不來。”

“河那邊好像有條道兒。”一直盯著河對岸的羅漢嘟囔道。

“走吧,那咱過去吧,看著也不太深。”金貝勒說著一腳就踏進了水裏。

“哎——”袁帆猛地覺得某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兒,但是一時也沒想起來,便下意識地發了個聲音。

“怎麼了帆子?咱不是早晚得過去麼?後麵也沒道兒。咱幾個今兒就摸著石頭過河,哈哈!”金貝勒一邊說一邊笑。

“過吧,不過還能咋的。”說罷羅漢也一腳踏進了水裏。不過羅漢的腿上還有一個新傷口,盡管不是很重且過了一夜,但一旦下水,終究還是會被水刺激得有些痛。

“你腿上的傷能行麼?”唐玉郎問了一句。

羅漢揚了揚手:“我這都下來了,沒什麼事兒。走吧。”

唐玉郎提起“傷口”一詞的時候,袁帆猛然反應了過來,連忙朝金貝勒和羅漢揮手,一邊揮手一邊喊了起來:“快回來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