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怪鳥(1 / 2)

因為剛受到暗河中黑魚的侵擾,誰也不敢靠河岸太近,於是便保持著與河岸十米左右的距離。慢慢地朝橋的位置走去。

走到近前,袁帆意識到這橋並非完全天然形成的,因為橋下有一一段人工開鑿的台階,一直通往橋麵。顯然是後來的人力在先天的石橋上鑿出來的,為了方便行人上下。

金貝勒上下看了幾遍,抬腿就要往橋上走。唐玉郎連忙伸手攔住了金貝勒:“等會兒,萬一有什麼機關呢?”

“我們不走怎麼知道有沒有機關?”金貝勒反問。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先看看有沒有機關,然後再走。”唐玉郎解釋。

不過這種解釋對金貝勒就是雞同鴨講——因為金貝勒的回答是:“我正在一邊走一邊看。”

站在金貝勒身旁的袁帆沒有說話,也沒有攔著金貝勒,因為袁帆感覺這樣一個地方不太可能再有機關了,一個是這地方本就應該是“知情人”的出口——不知情的人是不會鑿開牆壁找到這個出口的。所以能來到這個地方的人應該算是‘自己人’。邏輯上不該給自己人下陷阱。另外,這個地方下麵是一條暗河,上麵空間還較為寬敞,石橋本身還是天然所成。所以,有機關的概率不大。

金貝勒沒理會唐玉郎的惶惑,隻邁步走了上去。誰知道剛走了三步,金貝勒忽然‘哇唔’的大叫了一聲。胳膊在麵前抖了好幾下,好像要趕走盤旋在眼前的蒼蠅。

“看見沒,看見沒?”金貝勒回臉連問了兩遍。

金貝勒說這話的時候,唐玉郎看著羅漢,因為他想等羅漢走了他再走。袁帆看著唐玉郎,因為他想看看唐玉郎臉上會不會顯得很焦躁。而羅漢則在係鞋帶。

所以,誰也不知道金貝勒為什麼忽然大叫一聲。當然,即使金貝勒大叫了一聲,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了,因為他經常一驚一乍的。

“我說正經的呢,你們看見沒,有個東西飛過去了!”金貝勒嚷嚷道。

“葫蘆娃飛過去了。”唐玉郎接道。

“去你的吧,我說正經的呢,真有個東西飛過去了,我沒看清,一個小黑影。”說到這兒金貝勒想了一下,接著說:“不過不可能是葫蘆娃,葫蘆娃不會飛。”

袁帆本來對金貝勒說的話半信半疑,聽金貝勒最後說的那句葫蘆娃,心想多半又是金貝勒扯淡。便邁步也往上走去。

走到橋麵上,發現整個橋麵大概有兩米多寬,因為沒有任何扶手,因此往下看那緩緩流淌的河水時,多少有些叫人恐懼的感覺——倒不是說這橋又多高,主要是河裏的黑魚給人帶來的心理壓力太大。

“怎麼一下子就沒了呢?”金貝勒一邊走一邊還在用礦燈四處照,似乎要找到剛才他看到的那個黑影。

“哎!”羅漢伸手拉了一下金貝勒。因為金貝勒隻顧著四處看,忘了腳下,若不是羅漢這一拉,金貝勒整個人就得掉下去。

“我勒個去!差點成失足青年!”金貝勒捂著胸口,看著下方的河麵,罵道。

“你丫已經是失足青年了。”唐玉郎譏諷道。

金貝勒不知是真的嚇了一跳還是懶得回應唐玉郎,對這句話沒做任何表示,隻是繼續往前走去。但還是沒有放棄四處張望。

很快,一行人過了橋,發現前方還有一個足有十來米高的洞口,看起來像是兩旁的懸崖堆到一起形成的巨大縫隙。袁帆左右看了看,暗河往前流淌,但河兩旁裸露的河岸麵積卻隨著河流的延伸而萎縮,不遠處,所謂河岸,都成了垂直插入暗河的石壁。

顯然,眼前的這個巨大的石縫,是唯一的路。

袁帆抬頭照了照上方,想再估計一下石縫的高度,剛低頭的那一霎那,袁帆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了什麼——袁帆不確定那是什麼,但肯定有個東西,倏地從他視野的一角劃過,飛進了那個石頭縫裏。

袁帆不由自主地“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