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妞兒到底想幹什麼?她折騰這麼一大圈兒,到底圖什麼?”金貝勒問。
這也正是困惑袁帆的問題,袁帆當然不知道答案,但是時至今日,他倒是可以確定幹一件事情,於是開口道:“現在能確定的,就是陳笛肯定不是一個人,她後麵肯定有個什麼組織,看看他們想幹嘛吧,反正去了天安門,他們肯定不敢動手就是。”
唐玉郎對袁帆的這個說法自然是表示讚同:“嗯,這下光天化日之下,在廣場上他們肯定是不敢動手,現在誰也沒那個膽兒。”
“帆子,說不定她是找咱們談條件的。”
袁帆自然知道陳笛肯定是找他談個條件之類的,但隻是不知陳笛想談什麼,於是說:“應該是談條件,但是……他們想要什麼呢?他們去長白山,也是去找滿清寶藏的麼?還是他們也想要那個異物?”
“那誰知道,明天去會會他們再說。”唐玉郎這回倒是來了精神。
“哎,帆子,要不然咱明天也揣著點家夥去吧,萬一他們真膽大包天……”
“你可拉倒吧,你帶家夥去天安門廣場啊?你是不是傻?姑娘還沒見著,先給你當壞蛋抓進去了!”羅漢阻止了金貝勒將這個話題繼續發散下去。
但既然是要麵對一場溝通,袁帆認為首先己方的立場必須統一,對手既然有這麼強的實力,那麼對於已經賣出去的東西,就沒必要隱瞞了,而對於長白山那個地下世界裏弄出來的東西,則需要……統一口徑,而對於那個異物,四人一致的觀點是:就當那個異物物不存在。至於金貝勒信不過唐玉郎,編了個有關異物的鬼故事嚇唬唐玉郎,被唐玉郎識破意圖導致兩個人差點兒打起來,那就算是一個激烈的插曲了。
袁帆回新租來的房子睡了一覺,次日醒來,便直奔天安門而去。四人在地鐵站會麵後,便直奔人民英雄紀念碑而去,還沒等走到,袁帆就遠遠地看見了陳笛和幾個人已經等在那裏了,而且……
“你看你看,那姑娘拿的那個相機,肯定是有什麼問題……”金貝勒一邊走一邊嘟囔。
被金貝勒這麼一說,袁帆也頗為狐疑:“哎,漢哥,你看遞給他相機的那個胖子,他脖子那麼粗,像不像是練過散打什麼的?”
羅漢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看他走道兒的姿勢,還真不像,感覺像是虛胖,不過,倒也沒準兒的事。”
袁帆見陳笛結果那個胖子的相機,那個胖子走到後麵,一個女人和一個大概十來歲的孩子跟著胖子走到了紀念碑腳下,擺姿勢拍照。
“你看你看,那胖子還帶了一個女的,哎?還有一個小孩,嘿,整的跟真事兒似的,這掩護打的……一會兒小心他那相機,還有,撤的時候,看看那胖子的有沒有跟上來。”金貝勒一邊走一邊囑咐。
快走近陳笛的時候,袁帆看到那個人從陳笛手裏接過了相機,又領著那個女人和孩子離開了,離開之前,那個胖胖的男人還往袁帆的方向看了一眼。
“嘶——帆子,你說那個相機,會不會是個什麼精神控製裝置,一會兒他在附近一照咱們,不動聲色就把咱們的精神給控製了……我就是說,類似招供水什麼的那種東西,他一照咱們,咱們就把真話說出來了那種?”金貝勒語氣之中,不乏憂慮。
盡管金貝勒整天思維神鬼莫測,袁帆第一念頭覺得金貝勒的想法有點兒雷,但奈何近一段時間幾個人經曆的怪事太多,被金貝勒這麼一說,袁帆竟然也認真思索了一下這種可能,竟也沒敢直接反駁金貝勒,但是卻沒完全明白金貝勒的話,於是問道:“那個你說什麼,什麼是招供水?”
“就是辣椒水。”
“辣椒水和精神控製器械有什麼關係麼?”
金貝勒搖了搖頭:“沒什麼關係,我就是隨便說說。”
說話間,袁帆已經走到陳笛近前。陳笛穿了一套淺色職業套裝,陽光下微微泛栗色的頭發和美麗的臉龐,看起來倒是頗有職業女性的幹練風範。
“你好,袁帆。”陳笛伸出手來。
袁帆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握握手,但是胸口上陳笛那一腳的瘀傷還在隱隱作痛,見陳笛沒事人一樣的還在微笑,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便沒伸出手去,隻是看著陳笛的眼睛:“說事兒吧。”
陳笛碰了個軟釘子,倒也沒在意,隻是微微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她斜後方的一個男人,又轉頭跟袁帆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孫會長,孫會長,這是我朋友袁帆。”
被陳笛稱作孫會長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因為戴著個墨鏡,看起來似乎有些麵無表情,他上身穿一件短袖的立領唐裝,下身一條麻料褲子,腳下一雙精致的布鞋。而在他身後,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正給他撐傘。但早上的北京,太陽尚未開始毒辣,這個孫會長或許是很怕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