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貝勒盯著那些翻滾上竄的魚:“得,這都送上門來了,咱要是不撈就說不過去了吧?”
“咋撈?咱也沒帶漁網過來。”羅漢應了一句。
金貝勒隨手拿過一隻槳,照著魚群最密的地方“砰”地就是一下子,登時就有幾條魚被擊暈,浮了起來。金貝勒朝水裏一指:“就這,還要用漁網?”
羅漢正待說話,金貝勒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一邊拉開自己的背包一邊說:“嘿你還別說,要漁網咱還真有。”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網兜,道:“那天買漁具時候順手買的,來來來,撈!”
金貝勒這個網兜不算大,但是因為魚群實在太密集,所以隻撈了幾下,整個救生筏裏就鋪了一層活蹦亂跳的魚,不僅僅是魚,還有蝦、海帶,另外還有幾隻個頭不小的烏賊,也不知那隻烏賊受了驚,噴了墨汁一般的黑色液體,弄的救生筏裏一層黑不說,三個人身上也都沾滿了黑汁。
袁帆見救生筏瞬間讓這些魚弄得一片狼藉,便勸“行了行了,差不過撈幾條的了,一會兒船裝滿了咱都沒地方坐了,咱這又不是來打漁的。”
“咱得多撈點兒,我看了,下麵的水就這能見度,咱們就算有潛水設備也下不去,既然是下不去,咱也不能空手回去呀,弄點魚回去,好歹補償一下損失不是?”金貝勒一邊說一邊忙活。
亂蹦的魚把羅漢嘴上的煙給弄熄了,羅漢看金貝勒在忙乎,並沒有幫忙的意思,隻是說:“你可拉倒吧貝勒。弄這點兒魚能賣幾個錢,百八十塊,租這船一天都多少錢了。”
如果金貝勒能聽得進去這些,那他也就不是我行我素的金貝勒了,之間他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網兜,另一隻手把救生筏裏蹦跳著的魚往往兜裏麵劃拉。袁帆看金貝勒忙得不亦樂乎,又實在想不出自己該幹點兒什麼,恰好腳下有一隻扭動觸角的大烏賊,袁帆便抓起了烏賊的腦袋,想把烏賊扔到金貝勒那邊去。可袁帆手這一抓,卻覺得有些不對,因為他這一把抓下去,感覺烏賊的身體裏好像有什麼硬硬的東西,袁帆反複捏了捏,感覺那東西好像一個獎牌一樣的東西,這讓袁帆頓時大覺奇怪,因為烏賊是軟體動物,體內有硬東西是十分不正常的。驚異之際,袁帆便掏出了別在腰上的多功能刀,一刀剖開了烏賊,想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這一刀下去,墨汁一樣的黑湯灑了一地,那隻可憐的烏賊一命嗚呼,唯有觸手還在反複扭動,而袁帆也看到了烏賊肚子裏的這個東西……是一個獎牌大小的金屬勳章,有八條放射狀白色帶子從中間呈放射狀射向四周,而這八條帶子的放射源,則是一塊金底白邊的琺琅瓷,盡管滿是汙垢,但仔細看時,典雅的設計風格卻難以被這些汙垢遮掩。
袁帆一隻手還抓著觸角在動的半死的烏賊,眼睛卻完全被另一隻手上的這個勳章給吸引了,這世界上又無數的勳章,袁帆認識其中的一小部分,但是偏偏從烏賊肚子裏掏出來的這個勳章,是袁帆認識的!
“這啥呀?咋還讓烏賊給吃肚子裏了?”一旁的羅漢又點著了一根煙,問袁帆。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應該是一個勳章,卿雲勳章!”
“青雲?”
“卿卿我我的那個卿,卿雲。”說完這話,袁帆眼睛一亮:“貝勒,快別弄魚了,把烏賊都弄一起,挨個檢查,我這個烏賊肚子裏弄出了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