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湊熱鬧的事,當然少不了金貝勒,金貝勒撇下烤著的魷魚不管,徑直湊了上來,拿過異物,雙手發力分了幾下,當然沒能分開。
金貝勒還沒放棄,還一邊使勁一邊說:“你說,這玩意兒是有磁性還是怎麼著的?”
“磁性?磁力怎麼可能這麼大?”袁帆反問。
金貝勒再次發力不成,放棄了繼續發力,把東西遞給袁帆:“我就說那意思,要不然,為什麼能吸住?”
袁帆把異物拿在手裏掂了掂,聯想到上次在長白山洞穴裏相同的狀況,頓時有些不解:“這東西,安上了就分不開,其實有些沒道理。”
羅漢點了根兒煙:“咋沒道理呢?”
袁帆看著異物上最後一個洞:“這個東西安上去了就分不開,說明他們很有可能原本是一個東西,說明這些個東西原本就是在一起的。現在我們給他安一起了就分不開,我就是在想,那最開始,這東西是怎麼分開的?”
金貝勒聽了這話,一臉的明白:“那還不好解釋,你想啊,他們本來是一家人,原來從來都沒分開,不知道分開的痛苦,這分開了這麼久,再聚到一起,一擁抱,就說什麼一也不願再分開了。你看新聞,有的爹媽,丟了孩子,又找回來了,都是死死看住孩子,生怕再走丟了。這都是正常情感。”
唐玉郎一臉鄙夷:“行了吧你,一天天淨胡說八道。”
“你說我胡說八道,那你自己說,為什麼這玩意兒就分不開了?”金貝勒反問唐玉郎。
“我不知道為什麼分不開,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說的那麼回事兒。”唐玉郎辯解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說的不是事實,你怎麼知道這玩意兒就不是一個活物?不是活物它怎麼能變來變去?”
唐玉郎動了動嘴巴,最後氣勢終歸一弱:“我不跟你丫說這些沒用的!”——跟金貝勒鬥嘴這麼久,或許唐玉郎也意識到,憑他的辯論能力,怕是說不過金貝勒了。
金貝勒又衝袁帆伸出手,嘴上念叨著:“我再摸摸,看看能不能感受到它的生命體征。”
袁帆笑了笑,把異物遞給了金貝勒,金貝勒把異物拿在手裏,摸來摸去,然後又把手指伸進了異物背麵僅剩的那個洞裏。
忽然,金貝勒臉色一變。
“咕噥呼嚕咕咕咕……”金貝勒的嗓子裏忽然發出了咕噥不清的聲音,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金貝勒的眼睛瞪得老大,另一隻手衝袁帆伸了伸,嘴唇翕動,滿臉恐慌。
袁帆看著金貝勒,沒動地方。
金貝勒維持了那個姿勢足有五秒鍾,忽然一口氣吐了出來:“憋死我了……”
“你丫別整天這麼大驚小怪,你知不知道狼來了的故事?你這一天天神神叨叨的,萬一真遇到個什麼危險,都沒人搭理你。”唐玉郎忍不住又開口了。
金貝勒一臉的不屑:“那都是哄小孩的故事,那個小孩最後為啥那麼慘你知道麼?不是因為他撒謊,光撒謊是不會那麼慘的。”
“那是為啥?你說不是因為撒謊是為啥?”唐玉郎又來了精神。
“他第三次喊狼來了,就算村民信了,他在山上,村民在別的地方,等村民跑過來救他,狼早就把他給咬死了。他掉山溝裏,等於是自救了你知道麼?這跟他撒謊有什麼關係?”
唐玉郎又被金貝勒說起了興趣:“你丫就瞎說,這故事是告訴大夥兒,撒謊的人沒人信。你這屬於詭辯。”
“什麼撒謊沒人信,我問你十三哥,這個小孩要是是皇太子,他喊狼來了,撒謊一千遍,下麵的人聽了,就得跑過來一千遍你信不信?”
唐玉郎眨了眨眼睛:“那倒是,不過……”
“那不就得了麼,這故事跟撒謊有個屁關係?你有後台,撒謊一千遍,人家不信也得假裝信。你啥也不是一個草民,無論說什麼都沒力度。再說,這個小孩兒要是自己個會兩下子,狼來了直接就給狼殺了,那哪還用擔驚受怕?這些騙小孩的故事,十三哥你丫還當真了,還跟我叫上真兒了。你人也老大不小了,多幼稚呀你!”
唐玉郎被金貝勒一席話這麼一嗆,登時竟無言以對:“你,你,你丫……”
一旁羅漢卻聽得哈哈大笑:“我說老唐呀,你說不過人家,就別說得了,哈哈哈哈……”
唐玉郎臉上也是有點兒哭笑不得:“我他媽覺的這個小王八蛋說的其實也有點兒道理。”
金貝勒拍了拍唐玉郎的肩膀:“十三哥,你跟我多學著點兒,對你的人生有好處。”
唐玉郎撥開金貝勒的手:“滾你丫的吧,捧你一句你還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