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帆眉頭一皺:“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下午,我下午想打電話給你,你電話關機了,他們現在應該是在路上,因為他們行動很可疑,所以我才給你打的電話。”陳笛說。
“他們的行動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袁帆問陳笛。
“他們進了中國,我們公司就一直注意他們的動向。他們在東海轉了幾天,今天就往北京來了。”
“他們既然是坐的車,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來北京?還有,你說他們可疑,為什麼?”袁帆是不會放棄對陳笛的警惕的,這種事情,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他們雇的車和司機都是中國的,要知道他們想去哪兒太簡單了。至於為什麼可疑,是因為,從上海到北京,非要坐車去,不是很奇怪麼?而且,他們隻有十幾個人,卻租了兩輛大客車,所以我說可疑。”陳笛替袁帆分析道。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陳笛說。
袁帆一聽這話,立刻想到小巷裏那陰狠的一腳,連忙說:“哎哎,你可別介了。這事我知道了,他們要是來北京找我,我就報警。”
放下電話,金貝勒問是什麼事,袁帆便跟金貝勒大致說了一下,金貝勒還沒發表意見,唐玉郎卻搶先道:“那個姓陳的小娘們兒最不靠譜了,袁帆,你可得離他遠點兒。你歲數小,沒吃過女人的虧,不知道厲害。”
“怎麼沒吃過呢?上次我都讓她坑了一會了。”袁帆說。
唐玉郎頗為不屑:“你那才哪兒到哪兒,你那算是中計了,當時咱們不是也防著她麼?既然你都不相信她,那怎麼能算是被坑呢?頂多就算是咱們沒防備到。什麼叫被女人坑?那得你信任一個女人,她說什麼你都信她,壓根就沒想過她能騙你,那被人坑一道,才叫慘。”
袁帆聽唐玉郎說話的語氣似乎是感同身受,猜想可能唐玉郎有過被女人狠狠騙一道的慘痛經曆。
“聽聽,十三哥說的這可都是掏心窩子話。你可得往心裏去,想當年,十三哥年輕時候,那可是玉樹臨風,一大堆姑娘追著要嫁給十三哥。十三哥當時那女朋友……”
“你丫瞎說什麼,沒有的事。”唐玉郎打斷道。
金貝勒卻沒在乎唐玉郎的打斷,隻是兀自繼續說:“十三哥當時的女朋友,那可是宣武區一枝花。你知道十三哥為什麼說他吃女人虧了麼?”
袁帆不知道金貝勒是真的知道唐玉郎的故事還是胡說八道,但是還是搖頭說不知道。
金貝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來話長呀,十幾年前,十三哥和她女朋友處得正熱乎的時候,有那麼一天,十三哥走在街上,就看見他女朋友跟她男朋友手拉著手,在長安街上找Wifi信號……”
袁帆聽得哭笑不得:“她女朋友的……男朋友?”
“去你媽的,那時候哪來的Wifi。”唐玉郎罵了一句。
金貝勒提高了音調:“你看看,十三哥否定了後半句話,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前半句話是真的呀!是不是呀十三哥!哈哈哈哈哈……”金貝勒而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起來,因為正在開車,所以車也往前竄了竄。
“你丫小心點兒開車,你不想活我還想呢!”唐玉郎沒好氣地說。
金貝勒不以為意,就這個話題又扯了一會兒屁,車很快開到了羅漢店門口。幾人叫上羅漢,商議了一下,便去了一家海鮮燒烤店。
菜還沒等上,唐玉郎就開始試圖說服大家,說先把翡翠彌勒或是卿雲勳章給賣了,說他聽誰誰誰說,最近民國勳章正是火的時候,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結果,被羅漢給罵了一通——原來羅漢見唐玉郎從澳門回來臉上沒什麼喜色,已經猜到了八分,等唐玉郎說要賣東西,便實打實的猜中了。
一旁的袁帆心裏也覺得唐玉郎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吃喝嫖賭一樣不落,剛搞到那麼一丟丟的錢,就想著去賭博,這種賭棍簡直就不該讓他有錢。但是席間喝了點兒酒,唐玉郎又給自己喝哭了,這次不僅僅把自己喝哭了,在金貝勒罵他的時候,他還完全承認了金貝勒的各種職責,說這回在澳門,真的是沒控製住,以後再也不去了……
唐玉郎歲數也不小了,原發見他哭得真切,也有些心軟,便提議先把那個卿雲勳章給賣了就是,袁帆表態後,羅漢沒有反對,金貝勒也沒再就這事兒提出反對意見,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