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裝好了四個大背包,加起來至少也有七八十公斤。和長白山比起來,這個山包甚至沒法稱之為“山”,最多就算是個土丘——其實在整個中原地區,也缺乏像樣的山,中原之所以被命名為中原且農耕發達,就是因為地形上一馬平川,非常利於農耕發展。出發之前,根據地圖上的比例尺算了尺寸,這個山包在張壁古堡和昨夜入住的鎮子之間,雖然開車沒多久就能開過去,但是要用腳步丈量的話,也著實不小,算上山路崎嶇,可能走幾天也走不完。不過因為這兒的地理位置,幾人都不認為會有什麼凶險——至少不會發生長白山山腹中那樣的事情。幾人的判斷是,這山上可能埋著什麼東西,需要做一些挖掘的作業。中原地區,曆史悠久,幾千年過去,現在腳下的土地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更不知道暗藏了多少東西。不要說這裏,即使在被盜墓賊打了無數洛陽鏟的洛陽,仍然時不時會在各種工地上挖出古墓或者古代的什麼遺跡。

很快,幾人就把車再次開到了那個山包腳下。花了一個多小時,找到了異物指向的中心位置——在這個距離,異物的變化相當劇烈高速,所以等的時間比較短。

這山包下麵也沒有柏油路,隻是山根下麵有一條土路。幾人把車停在了一個快相對平坦的地上,然後都下了車,站在這山根底下,仰望著這個山包。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金貝勒仰著臉,看著這山包,繼續說:“冷風吹得流鼻涕,趕緊上山挖芋頭。”

“好詩。”袁帆揮了揮手:“走吧。”

雖然是冬季時節,但是這裏的冬季和東北的苦寒大有不同,也沒有北京的冬天那麼冷。幾人背著不輕的背包,爬到半山腰,都是出了一身汗,絲毫不覺得有多寒冷。隻是這山也並沒有那麼好爬,雖然是凋零的世界,但看得出來這裏夏天時候植被還是相當繁茂的,不過好在幾人在出發之前,都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專業的登山杖、登山鞋之類自不必說。單說幾個人的體能,也與之前大不相同,因為從東海回來之後,就連唐玉郎也辦了張健身卡,買了私人教練的課。羅漢和袁帆原本就是那種堅持鍛煉的人,金貝勒雖然稍弱,但東海回來之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遊泳館,幾乎天天去報道,因此,這次爬山,對幾個人來說,可比上次輕鬆多了。

約莫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幾人就爬到了這座小山的山頂,站在山頂來看,其實這裏算是‘群山’——這個詞可能不太確切,因為說到群山,人們大概都是會想起黃山的群山雲海、或是泰山的巍峨群山。但這裏顯然遠遠達不到那種級別,最多也就算是‘群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