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不知道,其實你跟思雅來看我的每一次,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每次你們說的那些話,讓我既苦惱又憤怒。”說到這裏時,郝仁明顯有些咬牙切齒。
“郝仁哥……對……對不起。”孫夢雪羞愧難耐,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件事,的確是她做的不對。
那是什麼時候?郝仁昏迷不醒,她怎麼就這樣著急忙慌的想要退婚呢?即便真的退婚,就不能等著郝仁醒來再談?
雖然當時自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思雅的提議,但當時,她的心中確實比較傾向於思雅的建議。沒有當場同意,也隻不過是礙於麵子,礙於自己的身份地位罷了。
換個角度想,若當時躺在床上的是自己,郝仁也這樣做,估計著孫夢雪肯定會被氣炸吧?
郝仁能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換做二般人,講到此處,肯定會被氣得跳起腳來。
“算了算了!都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也清楚你的苦衷,你雖然是我的未婚妻,但這些年,咱們畢竟聚少離多。而且外界對我的風評也不是很好。”
郝仁的情緒緩和了下來,他對孫夢雪笑了笑。
仔細一想,郝仁也明白。孫夢雪之所以會這樣對待自己,一多半都是外界傳聞搞的鬼,還有一小半是因為他們二人平常幾乎沒什麼交際造成的。因此,郝仁也不怪她,自然也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兒,去生她的氣。
要是因為這點原因就生氣的話。這麼多年過來,估計著郝仁墳頭上的枯草都能連成一片了。
要知道,郝仁的風言風語可不僅僅隻有孫夢雪一個人相信。外界傳聞多了去了,倒也不多她一個。
“哎……說來說去,竟然說跑題了。”郝仁歎了口氣,苦笑一聲。
孫夢雪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微妙的波動。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嗬嗬!是吧?”
郝仁抬起頭,陷入到了回憶當中。
那些回憶在他心裏,似乎是最美好的時光,他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過了好長一會兒,郝仁這才笑了起來,“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巧兒還有她的姐姐。每每吃過午飯,都會如期而至的來看我。幾個月,上百天,沒有一天落下。”
“雖然我無法看清她的樣子。但她的聲音,就跟那首歌一樣,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從此,我好想就習慣上了那個聲音。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了那個聲音,所以我一下子就認出了她,她就是那個銘記在我心中的女人。”
郝仁陷入了沉思,並沒發現孫夢雪的臉色十分難堪。她非常嫉妒那個叫靈芙的女人在郝仁心中的地位。
憑聲識人?
隻怕,那個女人在郝仁心中的已經紮下了根。
孫夢雪隻顧著嫉妒了,並沒有注意到郝仁的小動作。他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到了腕上的菩提手串上,輕輕的撫摸,就像撫摸著最寶貴的東西。
其中有一顆中空的菩提子,裏麵裝著一小揪黑漆如絲的秀發。這正是靈芙留給他最寶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