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白宛霜不解的看著百裏。
百裏看著她的笨樣,笑道:“你覺得誰會這樣好心給他們立上牌位,還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白宛霜一驚:“按你這麼說,神苗村還有活著的人?”
可又搖搖頭,道:“可咱們從村子裏走了半天,也沒見到半個人影啊!”
甄門主歎了口氣,道:“如果你的家人都被殺了,你會怎麼辦?”
“當然是報仇去了!”白宛霜一怔,定定的看著甄門主,“你是說……”
“難道是神苗村的人給木婉玗下了蠱,想借木婉玗的手來報仇?”
還記得他們說過,這蠱叫蒙心蠱,會去殺死下蠱人所指定的人。而木婉玗真的殺了人,她還親眼看見她是怎樣想要殺死馬莊主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很有可能馬莊主和死了的那兩個人就是屠殺神苗村的凶手!
可是又好像哪裏不對,白宛霜更是不解,道:“不對啊!他都會下蠱了,直接給仇人下蠱弄死他們不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三人從屋子中出來,重新將門關好,又走回了破敗的街上。
甄門主轉頭看向百裏問道:“百裏兄可還看出了什麼嗎?”
百裏搖頭:“就算是要屠村,那也要有個理由吧?”
頓了頓,又說道:“神苗村一直過著隱居一般的生活,怎會那麼輕易就和外界的人有什麼仇怨?”
白宛霜努努嘴,道:“恐怕我們要去問馬莊主了。”
“笨!”百裏無語的搖搖頭。
白宛霜不悅:“你幹嘛罵我笨!”
“你認為,若真是馬莊主做的,他會對你說實話嗎?”
“不會。”白宛霜失望的搖搖頭,“那還有誰知道啊!”
不說實話也就罷了,怕就怕馬莊主一心急,再把他們三個殺了滅口,那才可怕。
甄門主也犯起愁來,道:“看來隻有幫木姑娘恢複記憶了。”
“好像也不太容易吧?”
木婉玗隻要一去想她失去的那些記憶,就會頭痛欲裂,痛苦異常,若想恢複記憶,恐怕這一時間也不太可能。
甄門主也是沒有把握,隻能說:“總要試一試吧!”
“那怎麼做?”白宛霜仰著頭看著他。
“把她帶來試一試,她好像對這個村子有些抵觸。”
“你可別再刺激著她了!”白宛霜眼角向上一挑,剛才木婉玗突發的狀況還曆曆在目,萬一刺激過頭,木婉玗一命嗚呼,看他怎麼辦!
幾個人又回到小鎮時,暮色已經降臨,街上的人也少了許多,他們回到客棧時,初莫正坐在房間外的石凳上。
“婉玗怎麼樣了?”
走進了,隻見桌上還放著一隻空著的碗,白宛霜就趕緊問了起來。
初莫朝房間看了一眼,道:“剛剛吃了藥,才睡著。”
甄門主問道:“她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嗎?”
初莫搖搖頭,隨即看著百裏道:“公子,寒月白還來了。”
白宛霜還以為他不會找來了呢,成天跟在百裏左右片刻不離,恨不得長在百裏身上一樣。
當初把他留在三王府當自己的保鏢,他就真的在三王府待著,後來白宛霜才知道,寒月白之所以這麼聽話,就是因為百裏就在三王府。
看著初莫問道:“他人呢?”
“去打點房間了。”
幾人正想離開,誰知身後的初莫又叫了一聲:“公子。”
“還有何事?”
初莫張張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馬少莊主也跟來了。”
白宛霜一愣,問道:“他來做什麼?”
初莫道:“說是不放心木姑娘,過來看看。”
“不放心?”
木婉玗要殺的是他老爸,當初還差點殺了他,如果說他是不放心木婉玗還活著,這白宛霜到還信!
加上幾人下午的發現,不由有些擔心自己在房間裏的木婉玗。
四人靜悄悄的走到木婉玗的房間外,透過微微開著的窗戶口看到了屋裏的情景。
隻見馬仕途坐在床邊上,手中拿著一塊弄濕了的毛巾,他正輕輕的為木婉玗擦去額頭上汗珠。
仔細的看馬仕途的眼睛,不難看出裏麵的著急和關心來。
白宛霜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難道這馬仕途是喜歡婉玗?可是為什麼呢?在那種前提下,馬仕途不是應該恨木婉玗嗎?他現在難道不該來殺了她以絕後患嗎?
天哪!好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