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乙新屁顛顛地跟在她的後麵,一路驚歎“如如,你越來越放得開了”
“乙新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淩如胭嘴角勾了勾“隻是你和邵一助一直認為我沒長大”
邵乙新和豐年不說話,任由淩如胭衝進舞池就開始群魔亂舞。
兩個人坐在下麵對著果汁猛喝,豐年不喝酒要開車,邵乙新承認自己酒量不是很好。應淩如胭的要求點了一瓶洋酒,現在供她口渴‘漱口’已經下去了三分之二。兩個人看著都覺得害怕。
舞池裏的淩如胭,腰肢扭動如水蛇,與外國高鼻梁藍眼睛帥哥上演了一番背靠背熱汗。
豐年一聲歎息,趴在桌子上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坐起來繼續看下去。
鼻血,滿腔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我擦!”邵乙新拍著桌子就大跨步走進舞池,一把將淩如胭提溜出來,舞池中間掃興聲音不算,他一個側身扭屁股,將外國小夥蹭向了另一個‘美’女身上。
嘴角差一點沒有翹上天。就差豎中指。
臂彎裏的淩如胭此時還不安分,到了位子上喝了剩下的酒以後才傻嗬嗬地拉著豐年說“瘋子,你要不要感受一下有多爽?”
“爽個屁!人家的手就沒從你的腰上離開過,馬上就上胸了”邵乙新受不了,示意豐年拉著淩如胭早點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豐年歎氣,抱著淩如胭的腰往外走“邵乙新,你不用扶她了,她沒醉”
酒水一開始就已經被豐年換成了摻水的,酒精的濃度不如米酒。
先將邵乙新送到桂河樓下,豐年抬眼看了看似曾熟悉的樓房,不由地笑“你不是說我怎麼知道你住桂河,原因就是,緣分!”
“什麼意思?”邵乙新疑問,瞪圓了眼睛說“瘋女人,不然我們騙婚騙房子吧,你和我結婚,這房子就是我們的了”
豐年翻白眼。
邵乙新繼續“我和我哥買房子的時候就打賭,誰先結婚,這房子就是誰的”
“所以呢?”豐年反問,看著計劃要相約他騙房的某人“那離婚以後,房子歸我還是你?”
邵乙新沉思了,他要考慮一下。
車後座一直半倚靠著的淩如胭突然坐起身“邵一助會先結婚的,他會的”
隻不過不是跟她。
邵乙新下車以後,淩如胭也跟著下車,爬進副駕駛的位置就趴在車窗前的台板上幹笑“瘋子,今晚我和住好不好?”
“胭脂,你喝醉了嗎?”豐年手背碰她的臉頰“如果喝醉了酒回家老老實實睡覺,要是沒醉的話,我們聊一聊”
淩如胭搖頭“沒有,隻是有點暈,意識清醒。我知道你在水裏摻酒給我喝的,所以才喝的那麼痛快,你以為,我是那種借酒澆愁的人麼?再是不懂事,還是不喜歡那樣,你最了解我的啊”
豐年點頭,腳下踩上油門回家。既然這樣,那就可以聊一聊了。
已經瀕臨敏安市城區的邊緣,豐年家的新房子是在一套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安置小區。周圍的環境荒涼,來的一路上,淩如胭打開車窗還可以聞見牛糞味道。
“你平時怎麼回來的?”淩如胭慢慢冷靜下來“豐年,你家不是在順豐區別墅?”
豐年尷尬一笑“一直沒有告訴你,對不起”
她的手點在車的方向盤上,眼睛直視前方出現霓虹的光暈,眼淚順著眼瞼滑落“從市區坐地鐵到底站,然後再坐最後一班公交車,如果錯過了,就隻能跑步前進了。所以,昨天晚上不是喝醉了,而是末班車沒有了……”豐年的有一些抽泣,真相就在喉嚨口,就要破口而出“胭脂,我家破產了,年前,我爸爸就進去了,這套房子,還是淩夫人爭取下來的財產買的”
“瘋子,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淩如胭跟著她一起哭泣。
“沒有了,這是最後一件事情”豐年握著淩如胭的手以求原諒“哪怕下次我和邵乙新真的去騙蜀黍的房子,我一定先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