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的驟起驟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語下去,現場沉默一片,廖新側身走出去告訴要進來的服務員可以先上菜了。商語容和黃瓜接過蛋糕,拉著豐年坐下。隻有一個邵一助在用力氣控製著邵乙新不要亂來。
“哥,這飯吃不下去”邵乙新就是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忘記了自己在拋棄什麼。趁邵一助發呆的瞬間,他甩開束縛,徑直走向本來還一臉不屑卻滿眼笑意的豐年,有一些情緒不是自己就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瘋女人,我要去機場。你等我”
“好啊,我們吃完就散”豐年一笑,握著水杯的手指尖泛白。
邵乙新攥緊了手,環視一周默然的人,最後將眼光落在豐年的身上,剛要開口,豐年謔地站起身,拿出手機給他看“白栗走的時候說,她這次不是回A城而是直接回台灣,你是不是還要飛去台北?或是,挽留她”
豐年的聲音越漸溫柔,最後‘挽留她’三個字的心痛,就是廖新也是緊緊皺著眉。
“是,我還喜歡她,特別特別喜歡”邵乙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他前段時間看見白栗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很難過,自從A政法的舞會以後,白栗策劃讓他留下淩如胭不去踏春的時候,有些迷戀已經淡了很多。
他想的很多,發現自己發現豐年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更心痛。知道豐年回到了敏安安定,他每一刻都覺得在A城的學習都是煎熬。
機場的送別離別趕上,飛機在起飛時候轟轟隆隆的聲音,大廳裏的客服聲音一遍一遍地提醒的登機的提示,邵乙新站在電梯口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白栗手機關機,明顯就是不想送別的意思,自己的哥哥不是這麼心狠的人,及時不喜歡白栗,他也還是會送白栗到機場的。
原因可能真的隻有一個,白栗早已經起飛。
而他為了一個既定的結果,錯過了自己的告白。
“瘋子,我陪你喝酒!”淩如胭已經側臥在豐年的身邊,舉著酒杯精神煥發“啤酒我可以,比白酒耐醉哦!”
豐年一笑,指了指空了的啤酒瓶,廖新隨手將自己身後停菜台上的一瓶瓶還給她們。結果獲得豐年的媚眼獎勵“廖新,以前覺得你除了成績好,情商真的氣人,現在覺得吧,你隻是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廖新一笑,與淩如胭有三秒的對視,雙唇一抿,說不出話。
“胭脂,你知不知道語容喜歡廖新?黃瓜嫉妒過我倆?”豐年說話的語氣苦惱,在這桌上吃飯的人都是這個世界上可以說真話,坦誠相待的人,如果這些人都互相隱瞞的話,那這日子還怎麼過呢。
淩如胭真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喝幾杯白酒,醉了就好了。
“瘋子,生日快樂”商語容端起酒杯敬豐年“謝謝你說出我不敢說的話”
豐年一笑,手一揮“不客氣”
“還有我,既然提到我了,那我就不能啞巴不是。瘋子,胭脂,你們兩個長得漂亮,成績即使不是很用功還是很好,但有的時候連嬌生慣養都不好說你們,因為你們真的做到了大二就不問家裏要生活費”黃瓜坐在邵一助的旁邊,淩如胭在聽話的時候,眼中全是蜀黍,她也想讓那樣的自己被他欣賞“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令人嫉妒羨慕的,可我離不開你們,超越不了隻好認命”
邵一助突然站起身,眼疾手快地撈起要滑落向桌底的淩如胭,表情頗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