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我拿起電話打給丹丹,我必須先和她取得聯係。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卻一直沒有人接。我有些心裏不安,繼續撥打。
這次鈴響了一會兒,對方居然把電話掛掉了!
我心往下一沉,又撥了一次,對方又把電話掛掉了。再打的時候,手機幹脆關機了。
靠,這是怎麼回事!丹丹怎麼不接我電話?我趕緊打到了丹丹家裏,可是她們家的電話沒人接,我又不死地打到了她的公司。這次總算是有人接了。
“我找丹丹。”
“請等一下。”一個女人說了一聲,之後我從電話聽到:“丹丹,找你的。”
一陣微小的雜音後,電話裏傳來丹丹的聲音:“喂。”
“丹丹,是我,楊洛,為什麼不接我的電……”
丹丹打斷了我,聲音裏還帶著明顯的哭腔:“楊洛,別再打來了,我們已經結束了!”說完馬上就掛斷了電話。
我愣住了,馬上又打過去,卻再也接不通了。
“操!”
我立刻問司機:“你車上有最新的報紙麼?”
司機指了指我旁邊的車門,那裏果然塞著一份報紙。
司機還嘮叨著:“車管所強製給我們訂的,說是為了客人,他媽的,還不是想自己賺錢,誰知道他們吃了報社多少回扣呢,一天天地從沒見客人看過報紙,都被我們拿卻擦屁股……”
我哪有心情管他的抱怨,趕緊拿過報紙翻看,翻到財經版的時候,我一下就傻了。報紙上一條醒目地大字標題:“中國後起之秀入贅美國豪門……”下麵是我和林嵐共同出席某個酒會時候的照片,照片上我和林嵐笑語嫣然,神態親密。
“這些人簡直就是吃飽了撐得!”我怒罵一句,一下子癱倒在了座位上。
司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車管所那些王八蛋確實吃飽了沒事幹……”
我點上一支煙,仔細整理了一下我的思緒,又打了個電話給丹丹,但還是不通。
我立刻打給了安信。電話一接通,安信立刻用很嚴厲的語氣責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苦笑道:“安信,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嗎。放心,我絕不會當陳世美的!現在我隻能告訴你,我正在做的是一件大事,不過不能跟你講詳情。我現在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非常緊急,非常重要。”
我們倆畢竟是多年的好兄弟,安信立刻就相信了我,“好,你說吧,讓我幹什麼。”
我回答道:“你立刻去找丹丹,無論用什麼辦法,帶她離開公司,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什麼地方你自己決定,酒店也好,飯店也罷,隨便什麼地方都行。然後你想辦法穩住她,等著我回來。你們到地方後,你馬上告訴我,我最多5個小時就能趕到!”
安信重複了一遍我的話,我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安信,如果遇到什麼突然……突然地變故,你就馬上報警!主意安全!”
安信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語氣嚴肅地說:“你先別問這些了,趕緊去找丹丹,要快!一定要快!最好是找一個平時我們不經常去的地方。不要去我家或者丹丹家,也別去我的公司,總之我們經常去的地方,都不能去!”
安信還想問什麼,我馬上哀求道:“安信,我求求你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以後有時間我慢慢給你解釋。”
安信猶豫了一下:“好,但是你要給我記住,不能對不起丹丹!”
“你放心。”我堅定的說:“我還是楊洛,我還是以前那個小洛!”
掛掉電話後,我心裏一個個念頭閃個不停,大腦極度亢奮,心裏總有一種莫命的恐懼感,好像有塊千斤重的巨石壓在我的心裏。
其實剛剛說那句“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小洛”的時候,我自己心裏都有些懷疑――我真的還是以前的那個小洛麼?
這個時候林嵐的電話又響了。
“楊洛!”林嵐的情緒似乎平靜了許多:“你到了靖邊後,找到……嗯,做完你自己的事情後,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現在已經帶著人趕往中國了,我父親的專機已經起飛了。你找好地方藏起來後,隨時和我保持聯係。”
她頓住了,猶豫了一會兒,又加了一句:“不要聯係李正堂或者我父親,我現在不能確定他們倆誰想殺你。為了安全起見,你藏好之後,隻能跟我聯係!記住!現在除了我以外,你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心裏又是一顫,簡單地答應了她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