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沙啞之後,她掙紮著站起身對著那個身影,一字一句的說道:“曲南告訴我,她痛苦,她不知道要不要打掉這個孩子。”
“因為那個孩子……不是你曲北商的!若有朝一日瓜熟蒂落,到時候孩子越長越不像父親,那不是自搬石頭砸腳麼?”
她笑的越來越瘋狂,模糊的視線,她看到曲北商微微顫抖的身子。突然整個人撲上去,這一次,終於沒有撲空,她死死摟住他的腰,將臉蛋貼在他的背上,又癡迷又痛苦:“所以,忘了她,忘了那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你還有我”
“啊——!”隨著尖叫聲,白越澤仿佛拋物線一樣淩空飛離。
狹長的眸子裏妖孽的感覺肆意橫生,他的拳頭死死握起,渾身的暴力傾向都到達了最高值,他一步步走向那個女人。
狼藉的辦公室,一個女人狼狽的抱膝席地而坐,嚶嚶的哭聲從裏間傳到外麵。
秘書們竊竊私語,卻又不敢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看到總裁一臉陰鷙的走出辦公室,,他們管天管地都不敢會管總裁的事情。
畢竟自從總裁老婆過世之後,那情緒雖然沒有以前那般陰晴不定,可是永遠一臉的冰冷,誰都不知道這一刻還好好的,下一刻他會不會出手殺掉某個人。
曲北商去的地方是墓地。
一路,法拉利像是被開飛起來。而原本晴朗天氣較多的秋日,此時竟然淅淅瀝瀝開始下起小雨。
公墓清冷,越野停在雨幕之中,他沒有下車,隻是熄了火上半身都趴在方向盤上。他的腦袋偏向葬著那個笑起來,可以讓人心裏暖得燒起來的女人的地方。
眼底騰起一抹從未有過的霧氣,曲南有了他的孩子。有了他們的孩子……手指慢慢握拳,“啊!”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不知痛覺不知疲憊,劃過堅硬的商標,手背被劃開口子,血一下子從那道並不深的傷口裏滿出來。
最後,那個從來不會落淚的男人,竟然掉下了眼淚。
下一刻,他打開車門,健步如飛一樣穿梭在雨幕之中,走向那不遠處新立墓碑的方向。
天氣太糟糕了,就像那天得知那個讓他魂飛魄散消息一樣,漫天的大雨,不斷衝刷著地麵,霧蒙蒙的一片,山路看不清,而他的速度卻開到了一百八十碼。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嗬,那就是死了吧,一起死了多好。如果死了,就不用去看他的家是不是被一場大火燒毀,曲南是不是再也不會笑著到門口迎接他嬌嗔的說上一句“曲北商,你回來啦?”
可是又不甘心啊,槍林彈雨九死一生之下,他隻想回來早點看到小可憐緊張兮兮輕手輕腳的一舉一動,看著她那可憐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怎麼也看不夠一樣貪婪又沾沾自喜。
想要她用肉呼呼的手擁抱一下自己,想要讓她軟軟的亮瑩瑩的唇好好吻一下自己,想讓她張牙舞爪的衝自己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