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筱雲又歎了口氣:“昨天下午受傷後,剛好被他撞見,他死纏著從醫院把我送回來,賴著不走。當時我記得差點哭出來。那個無賴還有恃無恐的樣子,我身邊又沒有人幫我,打你電話你又……”劉筱雲又流出眼淚。
曾大牛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劉筱雲一擺手,繼續說:“後來他終於走了,家裏就剩我一個人。晚上我覺得手上疼,腿上疼,頭上也疼,也沒有人理我。我心裏又難受,想到你淩晨還對我那樣……”
曾大牛歎了口氣,他發現自己最近好象歎氣的次數都趕得上以前十八年的所有之和了,難道人長大了真的那麼多無奈,還是自己真的變得麵目可憎呢!隨後收拾心情柔聲說:“我都道歉了好幾遍了,而且我一知道你出事,就跟馮大公子請假來你這了。”
劉筱雲“哼”了一聲,繼續流眼淚。
曾大牛心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這妮子當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第一她老二的樣子樣子,說話間就把人吃得死死的。還放言要做自己的女朋友。自己還把她當花癡。這會傷心了,就哭得象個小孩。又想到,她從小恐怕嬌生慣養,恐怕還真沒有受過這種傷,吃過這種苦。這麼一下也真夠她受的。
曾大牛看她哭得不停,眼珠一轉,故意笑道:“你說你腳疼手疼,怎麼頭還疼呢?”
“我頭上也撞了一下,起了一個大包。”
曾大牛伸出手輕輕按在她額頭上,她指引曾大牛找到撞的地方,果然腫了一個大包,隻是頭發蓋住了看不出來。
曾大牛故意笑道:“這下好了,我就覺得你有花癡的傾向,現在腦袋被撞了,說不定撞得恢複正常了。”
不等她生氣,曾大牛趕緊閃身走出房間,去廚房倒了杯水。
又大聲問她:“那個家夥什麼時候過來?”
劉筱雲恨恨說:“他早上打電話過來,說等會1點鍾後來送午飯。”
曾大牛端著水杯走進房間笑道:“看來他對你還真挺用心。”
劉筱雲眨了眨眼,故意說:“怎麼?你吃醋了,你不是說我花癡嗎?哼!”
曾大牛臉一紅,把杯子遞給她,嘴裏掩飾道:“我吃哪門子醋啊?”偷眼望了望她的表情,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曾大牛歎了口氣,對她說:“我得先去馮家一趟。”
劉筱雲一呆,臉上變色冷冷說:“好吧,反正你也來看過我了,馮家來得比較重要,何況雪兒還在等你呢!”
曾大牛苦笑道:“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我是去請一周假,傷筋動骨一白天,我照顧你一周怎麼樣?”
劉筱雲臉色好了一點,撇嘴道:“那你不說清楚!”
一到馮家,馮成剛就兩眼汪汪的拉著他:“同誌!你要再不出現,我就光榮了!”
曾大牛不解道:“怎麼回事啊?”看見李若顰詭異地瞟了一眼馮思雪。曾大牛好象有點明白了,不過去更是尷尬。
馮思雪眼裏閃過一絲喜色,不過隨即隱去。曾大牛差點就開不了口,想想自己一個月什麼都不幹,卻白拿那麼多錢。換作以前的自己,自己一定會羞愧死,但是現在自己好象臉皮厚度直追文凱了。隨即想到劉筱雲一個人受了傷躺在家裏,心裏一緊,咬了咬牙,作出一副有點內疚又帶慌張的表情對馮成剛說:“一會我還要走的,我發生了一件比較嚴重的事,所以我想請一周的假,你看……”
“賣糕的!你不是開玩笑吧?一周,你想害我死,明說嘛!”馮成剛馬上跳了起來。要走啊?”
“你以為是逛超市啊!想走就走,想來就來。”一邊的馮思雪沒忍住,發火道。
“怎麼說話呢?”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曾大牛知道是馮茗出現了,不由鬆了口氣。隨即彎腰恭敬道:“馮董好!”
“大牛啊!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曾大牛心裏一動,說:“我兄弟文凱因為某些原因像是得罪了徐家,徐明輝點名要我去談,所以……”
“不是很重要的事嘛,用得著一周嗎?”果然是董事長,很快發現毛病。
“這……這……”曾大牛沒怎麼撒過慌,一問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嗬嗬!算了我也不問了,一周我還是不會太在意的,不過會扣你工資,一天扣兩天,你有意見沒?”
曾大牛聽了鬆了一口大氣,忙說:“沒意見!沒意見!謝謝馮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