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曾大牛從劉筱雲宿舍狼狽逃出後兩個月,於晴經過狂日持久的念叨,曾大牛終於同意與她一起回家過年。其間通知文凱時,問及回不回家時,文凱一句“我沒空!”就要掛斷電話,連個交代也沒有。曾大牛火冒三丈。
“你他媽的不知道帶句話問候一下你的父母嗎?你不是那麼多錢嗎?不知道帶點回家啊?”
文凱也吼了回來:“我他媽的,不咒他們就算是對得起他們了,我沒有那樣的父母!”說完“啪”的一聲掛了。
曾大牛想說什麼也沒機會,他正頭痛怎麼給小文說時,沒料道小文竟對他說:“過年她要回家,問曾大牛是不是跟她一起回。”
曾大牛說了許多話,其目的就是一個,不行。最終在小文幽怨的眼神下,曾大牛的理智艱難戰勝自己的情感。小文很是失望,但是在曾大牛如此多的理由下,還是答應了。
正在火車上的曾大牛想起先前的辛苦,不由感慨地看著對麵臥鋪上的於晴,心想:於晴回家的目的是什麼呢?該不會是要逼婚吧?先前沒見過她這樣積極啊!
於晴此時也沒有睡著,正躺在那想心思,回來之前,她就預先給家裏打了電話,把自己的意思隱晦的說了,她母親雖然是個農村婦女,可是彎彎場子,不比那些商人少。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加上她本身就喜歡曾大牛,原來她自己還有點看不上曾大牛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家太窮,兄弟又多,實在不是自己閨女的良伴。如今不同了,於晴給她隱瞞自己賺了多少錢,可是去把曾大牛給誇到天上去了,不5000一月,說成一萬,要知道在農村一年一家收入有不過一萬。而曾大牛一月一萬,怎麼不把於晴她媽給樂得找不著北。
兩人各懷心事,破天荒的竟沒有親熱,小小的包間裏,倒是沒有曖昧,火車在經過一晝夜的不停奔馳後,終於在一個叫農門的小站上停了下來。
曾大牛背上背了兩大包,一手提了一大包,走下了火車,而於晴卻是隻挎著一個包包,一身意大利米蘭服飾,腳上穿著夢特嬌。一搖三晃地牽著曾大牛的衣角,看上去就像一民工後麵拖著一明星,要多另類就有多另類。小站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對奇怪組合,議論紛紛。曾大牛有點尷尬,但不至於像以前一樣手足無措,而於晴卻有點沾沾自喜,俗話說,富貴不還鄉,尤如錦衣夜行。她現在可謂誌得意滿,錢有了,意中人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現在唯一重要的就是自己怎麼把這個越來越搶收的績優股牢牢的抓在手中。
正想著時,卻聽見一聲大喊:“晴閨女,媽在這!”話到人到,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扭著像水桶一樣的腰來到了兩人麵前。
曾大牛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從小就害怕的於晴母親,忙叫了聲:“嬸嬸,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們啥!你爹和你哥哥他們本來也要來,被我說,你先不回家,先到我家去,給勸了回去,一個在村東,一個村西,隔著二裏地呢!我看麻煩就沒讓,怎麼?你不滿意我來接你?”
“不是,不是!那能呢?”
“不是就好!走吧,還傻站著,要不要我幫你提點東西?”於晴的母親拽了一下還在不知道怎麼是好的曾大牛。
於晴的家還真氣派,不愧是村裏新近富起來的人家。一棟漂亮的小洋樓,四周是用紅磚圍起來的小院,院裏有個小水池,裏麵的水清澈見底,幾尾紅色的鯉魚在裏麵遊來遊去,牆角邊幾株參天柏樹,鬱鬱蔥蔥!一隻大母雞帶著二十隻左右的小雞,唧唧呱呱的四處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