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能師叔祖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真是我萬佛的奇恥大辱啊...”萬佛城門口,站著一個婦人。婦人的手裏,還牽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門口守門的僧侶一邊打量著那婦人,一邊竊竊私語著。
“什麼師叔祖,不是已經跟那個刑堂長老一起押進了大牢麼?我看呐,過不了幾日老祖們就該有個決斷了。可憐我智絕師叔和慧聰師弟,一個被打得遍體鱗傷,一個為此送了性命。”有和尚在一旁搖頭長歎著。他嘴裏的慧聰師弟,就是那個被惠能指派送經書給小智的和尚。沒人嚴刑拷問惠能,畢竟他還是惠字輩的前輩高僧。不過隻是被某個老祖用他心通看了一眼,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後緣由。慧聰被惠能殺了,理由很簡單,滅口而已。
“都圍在這裏做甚?”城內出了大事,惠岸被召了回來繼續負責前堂的值守。有僧人將城門口的事情回稟給他,他急忙趕了過來。
“參見師叔祖,此婦人大早上便在這裏喊冤,我等......”眾僧急忙合十答道。
“喊冤,女施主有冤情大可直言。”惠岸一拂袖,將眾僧驅趕入城後對那婦人說道。
“大師明鑒,奴家本在鄰鎮靠販賣香燭為生。一日一個自稱是萬佛高僧惠能的和尚酒後去店裏,強行對奴家...奴家哪裏是他的對手,事後已是珠胎暗結。未婚先育本是遭人詬病之事,奴家哪裏還能繼續在家鄉謀生?不得已隻有帶著小兒離開故土,找了一個無人認得的對方安頓了下來。不過還好,打那之後,他偶爾會給奴家送上些許銀錢作為家用......”婦人的一席話,讓惠岸心頭如同被鐵錘擊打了一般。惠能師弟...豈敢如此!惠岸看著那個麵相與惠能頗有幾分相似的小孩兒暗道。
“隻是自打上回奴家與他爭吵過一番之後,他便不再給奴家半文養家錢。眼看即將換季,孩兒連件衣裳都沒錢置辦,不得已奴家隻有找到萬佛,想要問他索要個兩三珠...”婦人看了看惠岸,然後接著說道。
“惠能師弟,斷不是這樣的人...”惠岸與惠能多年的師兄弟,他說什麼都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嘴裏的話都是真的。
“大師若是不信,奴家甘願與那惠能當麵對質。”婦人一咬牙,抱著身邊的孩子痛哭道。
“嘖嘖,如今的和尚...呸...”城外不少商販看到這裏,紛紛朝地上吐著唾沫。很多人的信仰,在這一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信佛,就是想求個向善。尼瑪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跟尋常地痞流氓有個啥區別?
“對質,對質!”不少人開始在一旁鼓噪著。
“上尊,您意下如何?”對質這種事情,惠岸可做不了主。猶豫一會兒,他轉身入城來到了正覺上尊的茅草屋前。
“哈,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讓他去吧!”正覺上尊輕笑一聲,拂袖說道。
“胡說,我壓根就不認得她們。師兄,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貧僧。”惠能被押解到城門口,看了看那個女人和孩子怒聲道。千算萬算,他壓根就沒算出來正覺上尊會如此袒護小智。也沒算出正覺上尊居然放任冷三刀入了城。更沒算出,今天會有婦人帶著孩子來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