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果的話不好聽,但是麵卻是煮得很不錯。程昱淺嚐了一口之後,唏哩呼嚕很快就將麵條吃了個幹淨。末了,還把春桃的分來了一半。
“你怎麼不吃?這丫頭...嗯哼,冬果的手藝很不錯啊!”看著陪坐在一旁的春桃,程昱抹抹嘴放下筷子問道。有心說這丫頭的手藝不錯,可是一想那隻是人家的表象,真實年齡不造有多大了,程昱輕咳了一聲又改了口。
“公子是男子漢,一碗肯定不夠的。不過公子為人又靦腆,再去問冬果要一碗,您肯定又不好意思。我飯量小,有這半碗也就夠了。”春桃抬手掠了掠耳際的散發,將剩下的那半碗麵條端到自己麵前,這才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今晚公子可以安心歇息,暗蕊的住處,四處都是機關,外人是進不來的。”春桃吃了沒幾口,將碗筷一收拾起身對程昱說道。
“公子這就要走?不多住幾日嗎?”住在暗蕊這裏,程昱也顯得很安心。畢竟是桃花庵的人,給他的感覺就如同家人一樣毫無威脅。次日一早,程昱吃過了早餐就打算出發。冬果有些戀戀不舍的將他送到門口問道。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就她跟秋橙在這裏搜集著桃花庵需要的情報,說實話她覺得很孤單。跟程昱一樣,見到了來自於桃花庵的人,她都覺得很親切。
“不了,我還有事要辦,等我辦妥了,回頭的時候一定再來你這。下回來,我給你帶禮物。例如風車糖人兒怎麼樣?”程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對冬果笑道,程昱看冬果,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將她當成小孩子。
“切,胭脂水粉我也是要的。”冬果白了程昱一眼道。
“噓,果然在這兒堵住他們了。嘶,老妹兒你瞅我被娘揍的...”出了碼頭,有一條土路筆直向前。程昱跟春桃雇了一輛馬車,順著土路朝醜牛主城行去。路兩旁是百多米高的小山,山上鬆樹林立,偶爾有那麼幾隻鬆樹從樹梢上蹦來蹦去的。林子裏,烏青著右眼的朱剛烈咬牙切齒的看著馬車上的程昱,對一旁烏青著左眼的朱以柔說道。
“你還有臉說?我不是被你連累,怎麼會挨打?”朱以柔抬手摸了摸眼眶,一胳膊肘打在朱剛烈的身上道。
“昨天是我太大意,今天非要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不可。咱們待會抓緊動手,揍完了趕緊回去。”朱剛烈提了提手裏的三齒釘耙道。東西沒偷到,反而挨了一頓揍,這讓朱剛烈咽不下這口氣。此番前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揍程昱一頓出出氣。
“跟咱爹比起來,咱倆算是好的了。唉...”朱以柔從腰間解下長鞭,輕歎了一聲道。
“動手!”朱剛烈想起他爹朱大老爺那滿頭的包,咬牙騰身而起道。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載...”朱剛烈縱身而下,嘡一聲將釘耙往地上一頓道。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朱以柔劈啪將鞭子抽了個響,堵住了馬車的退路接話兒道。
“又是你們?”程昱正半靠在馬車裏賞著景,冷不丁就見車前出現一個胖子。定睛看去,他起身握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