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嫣然,你別太緊張,不是有老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麼?沒準,解決的辦法就在我們身邊,隻不過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它而已。”程昱安慰起宿嫣然來。除此之外,他還能說什麼呢?他還能做什麼呢?事情已經發生了,坐在家裏杞人憂天,幹著急,都起不了任何實際性的作用。那樣做,隻會讓自己更加鬱悶,更加難受。反倒不如看開一點,愛咋咋地吧。
女人看待事情的態度,很多時候其實是會受到男人的影響的。不,應該說一家子當中,女人看待事情的態度,是會受到這個家裏的男人影響的。因為在家裏,男人就是頂梁柱。男人慫,家裏的女人在麵對問題的時候也大多會選擇隱忍。因為最清楚家裏男人揍性的,莫過於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她們。有些B隻能在陌生人麵前裝裝,回到家就不用裝了,裝不圓也沒必要。反之如果男人硬氣,那麼這個家裏的女人走出去,遇到問題也同樣會硬氣。因為她們知道,背後還有個靠山一般的男人存在。這樣的男人,不用刻意去裝B,因為他本身已經是B!咿?這話似乎有些不對!
小狐狸已經是將程昱看成了頂梁柱一般的人,他說的話,她都信。所以程昱這番開導她的話說完,小狐狸的心情居然當時就放鬆了許多。有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隻有程昱心裏最清楚。就算沒有辦法,他也不想拖著小狐狸一起去揪心著急。有些事,一個人扛著就夠了,沒必要弄得身邊的人都不快活。大家活得都不容易,都挺累的。能讓家裏人多一點笑容,這個男人也就盡到了本分。
小狐狸雖然相信程昱可以解決掉天狐之心的問題,可是她依然選擇了與程昱保持一定的距離。她幫不到程昱,但是也不想再給他添加什麼麻煩。夜間,小狐狸頭一次沒有蜷縮在程昱的房間入睡。而是選擇了獨自去隔壁房間休息。程昱看著小狐狸離去,搖了搖頭,盤膝坐到了床上。
“公子可是要修煉?我去替你點一炷香。”春桃端著托盤進來,托盤裏放著一壺茶,還有兩碟子點心。將東西放到床前的圓桌上,她細聲問盤膝而坐的程昱道。程昱衝她微微點頭,然後緩緩閉上雙目。他想趁著大家都休息了,好好兒沉下心去觀察一下體內的那顆天狐之心。
片刻後,春桃便端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香爐。香爐裏插著一炷香,已經被點燃了。替程昱將半掩的窗戶都關好,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水涼在桌上,春桃這才躡手躡腳轉身走出門外。春桃的所作所為,其實程昱都知道。等到春桃出去,並且將他的房門關好之後,程昱這才將心神沉入體內。白熊察覺到程昱在窺視,立馬由趴伏的姿態變成了立姿。它隔壁的飛豹還在酣然入睡,白熊對程昱聳聳肩,意思在說夥伴在偷懶。
一顆晶瑩剔透的桃形心髒,正懸浮在程昱的體內。它偶爾會跳動一下,證明著它還是個活物。隨著它的跳動,一道晶瑩雪白中夾雜著一抹青色的漣漪,就會朝著程昱的體內擴散開來。程昱將心神朝著漣漪靠近了一些,一股子刺骨的寒意逼得他不得不將心神撤了回來。寒意裏蘊含著的感覺讓程昱覺得很熟悉,萬裏冰封,施展出來之後給人帶來的正是這種冰寒刺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