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掌印大人句句屬實,我等皆可作證!並非我等不出死力迎敵,而是那廝臨陣調度確是如此。按照他的調度,奴才等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一旁的白中盤等人,先後跪在殿內對白玉京朗聲說道。能逃回來,還多虧了白正方路上的提醒。要不然自己傻乎乎的一衝,怕是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眾人心中有數,見白玉京惱怒,紛紛出來替白正方做著證。
“此事,就到此為止。是白玉郎自食惡果,本座不怪你們。”見眾人都向著白正方,白玉京按捺住心裏的怒火,好半天才露出一絲笑意示意眾人起身道。
“謝主人!”眾人起身,先後入座。彼此對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裏等候著白玉京接下來的命令。
“相信大家都知道,子鼠樓被亥豬和酉雞聯手攻破了。四個長老,外加子非魚,全都陣亡。子鼠的中堅力量,也在一戰中消耗殆盡。想扶持子鼠卷土重來,短期內是不可能了。但是咱們不能就這麼任由十一樓的人胡作非為。打子鼠,就是在挑釁我們。大家說,我們應該怎麼辦?”白玉京回身拾階而上,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緩緩喝了起來。他不說話,眾人也不敢開口。大殿裏一片死寂,就如同沒有人一般。白玉京將一盞茶喝完,這才抬頭沉聲說道。
“打回去,滅了亥豬給天下一個警告!”有人真臂高呼道。這種話,是白玉京愛聽的。老板喜歡聽什麼話,當下屬的就撿著那些話去說,大體上是絕對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對,打回去,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一人振臂,眾人附和。一時間殿內口號滿天飛,端的是熱鬧無比。
“打,是肯定要打的。但是怎麼打,何時打,諸位得先拿個章程出來。”白玉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道。問題問到了具體細節上頭,殿內又是一片沉寂。
“這不是話趕話隨口一說麼?這倉促之間,誰能有個什麼章程。”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指望著有人出來把這事兒給圓過去。
“依奴才所見,此時打不得!”白正方起身了,眾人齊刷刷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沒想到,他卻是跟眾人唱起了反調。一旁的吳供奉偷偷扯了扯白正方的衣裳,提醒他別亂說話。
“為何打不得?”白玉京的臉色一沉,問白正方道。
“啟稟主人,上回攻打辰龍,我朝天宮內精銳損失重大,此時雙棋營能用之人不足千人。若是打,當然要一戰而下。可是憑這一千人,想要攻下亥豬和酉雞,可謂難如得道。亥豬酉雞才打下子鼠,士氣正旺。此事本已經對我朝天宮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若是此時我們貿然去攻,假設敗北的話...主人,恐怕這十一樓會趁勢而起,對我朝天宮不利啊!”白正方抱拳躬身連連說道。
白正方的一席話,讓白玉京陷入的沉思。兵,他不缺。朝天宮沒人,他可以從天機殿裏調。隻是白正方這意思,是有些厭戰情緒在裏頭啊。而且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殿內眾人居然都開始附和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