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白玉京來到了尹春花的住處。一見他,尹春花的眼神一亮便迎了上來。白玉京的到來,讓尹春花充滿了希望。這兩天,她陪著兒子是度日如年。她恨不得能馬上就得到關於給兒子療傷的好消息。生生捱了兩天,此時見到了白玉京,尹春花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走上前去,她的眼神充滿了希冀的看著白玉京。白玉京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衝她點了點頭。
“兒子,你的腿有救了!”尹春花見狀,眼眶中泛著淚花轉身就抱住了癱坐在椅子上的白玉郎說道。白玉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接著扭頭朝著白玉京看過來。他想知道,白玉京是不是在騙他們母子。
“喝下去!”白玉京走上前去,從懷中拿出一個透明的容器出來對白玉郎說道。容器裏金黃的液體還剩下一半左右,剩下的這一半,在陽光的透射下綻放著刺眼的光芒。白玉郎接過容器,伸手擰掉上邊的蓋子,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了個幹淨。他不在乎白玉京是真的給了他傷藥,還是給了他毒藥。對於他來說,少了雙腿已經如同廢人一般。生不如死,不如去死。
“嘶...”就那麼過了一炷香時間,忽然間白玉郎嘴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雙手不自覺撫摸向斷腿,斷腿上本已經痊愈的傷口,此時又龜裂開來。一股血液順著崩裂的傷口,開始往地上灑落著。
“醫師進來!”不等尹春花開口,白玉京已經是衝門外喊了一聲。兩個早已經準備妥當的醫師先後進來,一個用銀針封住了白玉郎的脈絡,一個開始用銀刀切開了他龜裂的傷口。將那層包裹著斷處的皮膚整個掀開之後,裏邊露出了一隻紅嫩的腳掌來。腳掌順著破口開始朝外生長著,不多時就長出了一尺多長。低頭看去,白玉郎大小腿之間的比例呈現出一種畸形的形態。大腿是正常的粗細,小腿包括腳掌卻如同一個嬰兒的腿腳那般。隨著白玉郎的雙腳開始慢慢生長,那股子疼痛也逐漸在加強。此時的白玉郎就覺得,自己雙腿處猶如有兩把銼刀不停地銼動著他的骨骼一般。他雙拳緊握著,高高抬頭不去看血肉模糊的雙腿,極力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喊叫出聲。
“靜養一段時間,等雙腿痊愈了,來見我!”就那麼看著白玉郎緊咬牙關強忍著,白玉京也沒有出手替他減緩一下傷痛。等到白玉郎咬碎了一顆牙齒,他的雙腳終於是停止了生長。等到那些被撕裂的皮膚慢慢開始愈合,白玉京這才目露讚許的對他說道。白玉郎從嘴裏吐出了那顆被咬碎的牙齒,喘息了幾聲,抬手擦抹掉臉上的汗珠對白玉京點點頭。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跟白玉京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不過他的眼神,卻比以前見到白玉京時要柔和了許多。
“好好照顧他,補養身體的東西,稍後我會差人送過來。”尹春花將白玉京送出了門外,白玉京低聲對她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