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的碗筷可以收拾了吧?”女人走後約莫又過了一炷香時間,店小二忽然想起來劉鋼蛋要他送水上去沐浴的事情來。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他走到店門口左右張望了片刻也沒見女人回來。想了想,回身來到樓上客房輕輕扣響了房門。
“爺,您的碗筷可以收拾了吧?小的這就給您燒水沐浴去?”扣了幾聲,也沒見屋裏有人答應。店小二站在門口,小意的又問了一遍。屋裏依舊沒有動靜,店小二嚐試著用手推了推門。
“吱嘎...”房門發出一聲輕響,被他給推開了。
“爺,爺?您這是怎麼了?”邁步進去,迎麵就看見撲倒在地的劉鋼蛋。店小二慌了手腳,三步並作兩步搶過去連聲問道。蹲下身子,用手試了試劉鋼蛋的鼻息,他那顆提起來的心這才緩緩落了下去。隻要人沒死店裏,就算是萬事大吉。
“掌櫃的...”試了試鼻息,店小二匆忙起身跑到了樓下。找到了掌櫃的之後,他急聲耳語起來。店裏出了事,這種事情是不能張揚的。一旦被別的客人知道,在他們心裏就會生起一種這家店不安全的印象。店小二在店裏做了這麼多年,對於這些個事情心裏有數。有時候雖然是不可抗力的原因,可是客人們是不會花費時間去了解詳情的。他們隻會說,這家店曾經出過事,出過大事。口口相傳之後,這生意也就不用再繼續下去了。
“走,上去看看!”掌櫃的等店小二把事兒說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兩人順著樓梯就往上走。也就這個點,大堂裏沒什麼客人。兩人快速上了樓,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掌櫃的對店小二使了個眼色。店小二慌忙將門給關上,然後站在門口探聽著過道上的動靜來。
“客官,客官?”劉鋼蛋依舊撲倒在那毫無動靜,掌櫃的上前輕輕推搡了他兩把。然後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那壺已經涼了的茶水含進去一口,對準了劉鋼蛋的臉頰噗一聲就噴了過去。
“客官,爺爺,是我,我...”劉鋼蛋就覺得自己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張開眼,隱隱綽綽看見跟前蹲著一人。劉鋼蛋下意識一掌就拍了過去,掌櫃的躲閃不及挨了一記,蹬蹬蹬接連翻滾了幾個跟頭急忙大聲道。劉鋼蛋甩甩頭,定了定神視覺這才恢複正常。
“我的爺,您這是咋了?”見劉鋼蛋從地上翻身起來,掌櫃的急忙問道。
“我沒事,那個女人呢?”劉鋼蛋看著門口的店小二問道。
“爺,她不是您夫人麼?差不離個把時辰之前,她說出去買皮鞭蠟燭...”店小二咽了口口水說道。
“往哪邊走的?”話沒說完,就見劉鋼蛋一個閃身上前,抓住店小二的衣領子喝問道。店小二抬手朝外指了指,劉鋼蛋將手一鬆,轉身啪啦一聲撞破了窗戶直衝出去。
“該死的,居然封住了我的經絡。”女人狂奔了一路,黑燈瞎火之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處。踉蹌著跑進了一處山林,她終於是體力不支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道。她的修為雖然談不上有多高,可是有修為跟沒有修為比起來,差距還是很大的。最明顯的差別,就是在趕路上。哪怕身上隻有一點修為,翻山越嶺也不在話下。可是女人的修為已經完全被劉鋼蛋給封住了,連著跑了一個時辰,此時女人已經到達了體力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