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靈!”下了山,白玉郎低聲讚了馮善一句。
“不是小的機靈,而是那土行孫太目中無人。他來時也不掩藏行藏,就那麼大喇喇朝上走。小的就算是瞎子,也能聽得到他的動響!”馮善躬身答道。
“他狂便任他狂,我狂的時候,天機殿裏還沒他這號人物呢。等著吧,等哪天他對白玉京沒啥用處了,自然就狂不起來。到那時候,本公子再去收拾他!”白玉郎輕咬了咬牙說道。
“那是,跟公子比起來,他算哪根蔥!”馮善急忙從旁答道。
“如何了?”白玉郎回到了住處,倒頭便睡。他知道白玉京已經將他看成是一個廢物,如今是連利用都懶得去利用了。而土行孫則是恭候在白玉京的寢宮門前,一直到天亮,才讓門外的侍衛前去通傳。白玉京躺在躺椅上,一邊讓侍女替他洗臉,一邊開口問道。
“一切都如主上所料,白玉郎昨夜真的去了大牢。”土行孫如今是連公子都懶得叫了,直接就稱呼白玉郎。在他看來,與其去巴結討好一個失了勢的私生子,反倒不如一門心思巴結好白玉京。做一條好狗的先決條件,就是隻認一個主人,並且對他效忠。
“然後呢?”白玉京緩緩從椅子上坐起,接過侍女手上的毛巾擦抹著手掌問道。
“然後?”土行孫一愣。
“沒有然後,然後白玉郎就走了!”稍後他才反應過來,連忙答道。
“嗯,最近給我盯緊了他,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下去吧!”白玉京接過侍女遞來的茶盞,對土行孫吩咐道。
“是主上,沒有別的事情,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土行孫說完,躬身抱拳,倒退著朝門外走去。
“嗬咕嚕咕嚕!”白玉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昂首在那裏漱起口來。
“落腳的地方,選好了沒有?”白玉京洗漱完畢,邁步來到了黑衣觀音的住處。這幾天,他每天都會過來一趟。
“由此往西三千裏,有一高山名為羅浮山。山高萬丈,陡峭難攀。山上有清泉,風景優美。我看,可作為天機殿新的落腳處。”黑衣觀音抬手提壺,為白玉京斟了一杯茶說道。
“果然,把事情托付給你就是靠譜。辛苦了!”白玉京聞言甚為滿意道。他的老巢,藏得越是隱秘就越安全。
“高達萬丈,陡峭難攀,不錯!最主要的是,山上還有水源。”白玉京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天機殿搬到那羅浮山上去。
“你把解藥也給我了,現在還讓我出去辦事,你就這麼放心,不怕我半路跑了?”黑衣觀音忽然開口問白玉京道。
“我是要利用你,這一點不假!”白玉京一愣,他沒想到黑衣觀音會問他這個問題。想了想,他開口笑道。
“你是一個傲氣的人,光靠那些解藥,遲早是控製不住你的。與其你我最後反目成仇,不如我把解藥給你,咱們交交心更好。”白玉京這番話,可以說是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