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挑燈一路前行,途中有些地方是白玉郎曾經來過的。更多的地方是他不曾踏足過的。不僅是他,就連白玉京,此時也全神貫注的看著那些他不曾來過的地方。似乎是因為有了挑燈的引路,他們沿途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白玉京覺得,這裏完全不像是他之前來過的聖地。一行來到了一處大廳的跟前,大廳是真的很大,放眼看去方圓能有百餘丈大小。廳內四周都是透明的,打外邊看去,很容易就能透過那些透明的格擋物看進去。大廳正中,有一圈桌椅。桌椅呈橢圓形擺放在那,當中坐了一個人。那個人此時正伸手在麵前的光幕上指點著什麼。
“進來吧,載酒,去給客人們弄點喝的!”那人背對著大門,沒有回頭,卻知道有人來了。他將光幕關掉,抬手揉了揉眉心說道。他的嗓音有些低沉,白玉郎可以斷定,剛才阻止挑燈侍劍鬥嘴的,正是此人!
“看來,他就是挑燈侍劍的口中的那個主人了?”白玉郎將手掌在褲腿上擦抹了兩下,將上邊的汗漬全都擦幹,這才跟著挑燈朝著前方大廳裏走去。
“呲...”挑燈上前,一道光從她身上掃過,隨即一道透明的門發出一聲響朝右移動打開。
“公子請進!”挑燈回頭,對白玉郎頷首輕道。
“請喝水!”白玉郎邁步進去,有些小意的跟尹春花坐到椅子上。一個身材修長,頭發僅有寸餘長短的年輕人端著托盤走到他們麵前遞上了兩杯清水。年輕人一身黑衣,腰間要掛了一個白色雕花的酒葫蘆。
“好久不見!”一直背對著眾人,隻聞其聲的那人忽然起身,回頭對座上的白玉郎和尹春花含笑說道。
“你...你...”尹春花跟白玉郎見了那人的麵相,不由得大驚失色從椅子上起身道。他們看看麵前那人,又回頭看看被繩子捆綁著的白玉京,當時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眼前這人的麵相,赫然跟白玉京一般無二。
“不用驚慌,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天機,也可以稱呼我為白玉京。”那人落座,對驚慌失措的母子兩溫言說道。
“那他...他又是誰?”尹春花此時也顧不得懼怕,一抬手指向被捆綁著的白玉京道。
“他,不過是一個複製品。複製品,你們懂嗎?他擁有我的外貌特征,但是嚴格說來,他又跟我不一樣。嗯,就跟他們幾個是一樣的。他們,也都是複製品。所以他們的表現,自然也就跟真品有所區別。真品跟複製品之間的區別在於,我們的心不一樣。我們的思想,也不一樣。或許你們暫時難以理解,不過我相信,等我喚醒了你們的記憶,你們就能懂了!”真白玉京看著尹春花笑了笑,然後輕輕指了指捆綁在角落裏的那幾個人說道。
“複製品...我是複製品?”被人丟在角落裏的白玉京掙紮著喝問道。
“不然呢?莫非你還當自己真是白玉京了?你隻不過是主人複製出來,暫時替他掌管天機殿的贗品罷了。若不是你想將天機殿搬走,主人也用不著提前將我們派出去。你這個蠢貨,空有主人的樣貌,卻沒有他的半分智慧!”挑燈一腳將白玉京踹翻在地,咬牙對他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