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薇沒想到清風會突然對晨露下毒手,晨露自己也沒想到她這個師兄,會在這一刻摒棄了同門的情誼。白香薇手捂著嘴唇朝後撤了幾步,而晨露卻是一抬手,搭在了清風的肩頭。
“師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晨露的血,滴落在腳下,她雙眼盯著清風嘴唇微顫著問道。
“主人在時,我們是奴才。主人不在了,我們才得以自由。如今這天星圖又將她引了來,天知道還有沒有別人也參透了裏邊的秘密。我不想過些時日,又要如同過往那般,整天對著一個人卑躬屈膝。沒人能夠再做我清風的主人,我的主人,隻有我自己夠資格做。你對主人忠心耿耿,我們之間終究會兵戎相見。與其到時候殺個兩敗俱傷,不如我先下手。死了你,成全了我,師妹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清風的刀拔出了晨露的身體,一道血箭噴射到他的身上。
“我一直不明白,主人當年為何不將衣缽傳給你,而是要封印起來留待後人來取。也不知道主人為何在建造自己陵寢之時,要刻意避開你我。今天我明白了,主人看人比我有眼光。”晨露腳下一軟,跪在地上雙手撐地道。
“你願意屈居人下,我不願意啊師妹。你安心去吧,將來等到我成了那天下第一人,一定會在此處為你立一個大大的陵寢。”清風低頭看著晨露,輕歎一聲對她說道。隨後,他緩緩舉起了手中還在滴血的刀。隻要這一刀下去,從此便再無人能夠掣肘他。
“嗆...”清風的刀往下一沉,就要從晨露的脖子上拖過。一聲劍鳴突然響起,兩道血箭先後飆射而出。晨露的頭被砍了下來,而她的劍,也穿透了清風的身體。
“賤人,你居然...居然敢對我動手?”清風後撤幾步,腳下一軟單膝跪地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對身首異處的晨露厲聲道。
“這一劍,是主人教給我的...原來,他是要我用在今日...”晨露滾落在一旁的頭顱緩緩開口,說完這句,才閉上了雙眼。一抹淡青色的光從她斷裂的脖頸處衝上天際,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遁去。清風有心要追,可是才一用力,腹部卻是傳來了一陣絞痛。晨露的劍在他的體內支離破碎,那些破碎掉的劍刃,隨著他動用真力,開始在他腸肚內絞動起來!
“你再走半步,我便砍了你的腦袋!”白香薇見麵前這對男女拚了個兩敗俱傷,腳下開始緩緩挪動起來。才走出幾步,清風卻是硬撐著從站起身來沉聲說道。
“走,帶我找到密藏,我就放你一條活路!”清風將刀擱在白香薇的肩頭,一手捂住腹部的傷口說道。他想運功止血,可是隻要一運真力,腹內便傳來一陣絞痛。清風擔心稍後會再有人來,如今他這般模樣,若再來人他絕對不是人家的敵手。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你可是連自己師妹都舍得殺的。”白香薇緩步朝前走動著,嘴裏則是譏諷著清風道。跟晨露比起來,白香薇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最起碼她現在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