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算是有緣，不過今後你們就不能再跟著我了。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見了，咱們得罪了禦劍宗，那可是金烏島上實力排前十的大宗門。好歹呢，大家也跟著咱們有幾年光景了。這些錢你們拿去分了，今夜就走，回去過安生日子去吧。”晚飯的菜很好，燉雞湯炸雞什麼的一股腦全上了。金三兩將金刀門裏所有的雞都宰了，連顆雞蛋都沒有留下。席間，金百萬摸出一把金珠放在桌上，對金刀門那僅有的幾個弟子說道。這幾個弟子當中，自然也包括了程小凡和鐵錘二人。都要散夥了，金百萬也就沒有去算計什麼先來後到，誰來得久誰才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金珠按照人頭算，一人五顆。拿回去可以買兩頭牛，或者蓋上一間瓦房過日子。
“我們不走，師父去哪我們去哪。”加上程小凡他們，一共才六個弟子。原本想著自己跟那些老弟兄，一人收上十個第一代弟子就算完事。可是沒成想，這麼些年大家加起來都沒收到十個人。曾經有，可是後來人家看著這金刀門名字雖然聽起來很響，卻是個破落的所在，人們也就先後偷摸著背棄了師門另覓去處了。人往高處走，誰都不樂意在這個地方耽誤自己的前程。能留下來的，差不多都是慧根不怎麼樣的人。除了金刀門，別處對慧根的要求可要高多了。
金刀門雖然在修行界內不怎麼樣，可好歹也是修行行會登記注冊過的。隻要留在這裏，家裏的那些稅賦便能免交。這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價值要遠遠超出眼前的這幾顆金珠。金珠用完就沒了，可是隻要不走，該有的福利卻是不會少。程小凡心裏覺得，這個世界的修行行會，就跟他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裏的國企，或者公家人差不多意思。不管你有沒有能耐，隻要進去了，福利就到手了。
“你們跟著，隻會把自己陷入險境之中。別忘了，咱們今天殺了他們幾個人。要不是暗中有人護著咱們，此時金刀門已經不複存在。聽句勸，拿了金珠吃過飯就走。不是咱爺們兒不想留你們，可是留下了隻會害了大家的性命。”大家的想法，其實金百萬心裏有數。不管是因為對金刀門的歸屬感也好，還是因為舍不得那些福利也罷，他都不能將這些弟子留下來。人生在世圖財不害命，這是他的行事準則。留下這些弟子，就等同於在害他們的性命。禦劍宗是好惹的？整個金烏島，能惹得起他們不超出十家。
見金百萬堅持己見，眾人隻有無奈的拿了金珠埋頭吃喝起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不了離開之後換一個宗門便是了，就算去掃地打雜，也好過回家捕魚種地。弟子們心裏這麼想著，也就沒有了繼續堅持要留下的心思。於是乎，大家吃喝之間也就變得坦然起來。程小凡將金珠拿了，隨手都塞進了身邊鐵錘的兜裏。錢這種東西，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但是鐵錘不同，他的家裏還指望著這個孩子能把整個家庭都帶得飛黃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