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攸寧低頭回答道:“家父,家父是諫議大夫雲荊川。”
蕭鸞沉思片刻,“如此說來,那日芙蓉一舞的女子,是你。”
“不敢欺瞞將軍,是民女。”
“姑娘才華橫溢,舞姿一絕。”
“多謝將軍謬讚。”
此時雲攸寧甚是擔憂家中,問道:“敢問將軍,我昏迷了多久?”
“一日。”
聽到回答的雲攸寧剛要起床,卻被蕭鸞扶回去,道:“你身體未好,不能下床。”
雲攸寧心急如焚,搖頭道:“不行,一天都沒回府,我娘一定擔心死了。”
“姑娘莫急,一會喝了藥,本將軍便送姑娘回府。”
申時三刻,蕭鸞差人叫了一輛馬車,一路驅車至雲府。
下車時,雲攸寧身子有些發軟,沒有站穩,好在蕭鸞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從沒有這樣細看過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目若星辰,眉如濃墨。
“姑娘沒事吧?”
雲攸寧回神,嬌羞笑道:“沒事。”
景鳶扶著她,走了兩步停下來,轉身對蕭鸞說:“將軍還是請回吧。”
“為何?”
“民女畢竟是女兒家,讓將軍送攸寧回府本已思慮不周,請將軍為了民女的名聲,如若被他人傳了閑話,以訛傳訛,日後讓民女如何嫁人。”
蕭鸞聞言,從腰間取下玉佩,交到她的手上,說:“是本將軍考慮不周,這塊玉佩是先皇賜給本將軍的,若是回家不好交待,可以拿出這塊玉佩以此護身,告辭!”
雲攸寧目送蕭鸞乘坐馬車離開,看著手中的玉佩,默念道:“謙謙君子如玉,無故,玉不離身。”
景鳶扶著雲攸寧,“小姐,你在念叨什麼?”
“啊?沒什麼,咱們進府吧。”
回到廂房之路必經廳堂,雲攸寧和景鳶東張西望地回房,卻在路過廳堂時被叫住。
“攸寧,站住。”
雲攸寧回頭,走上前環住了雲荊川的胳膊,笑嘻嘻應道:“爹,這個時候您怎麼在家呀?”
雲荊川拉下臉,十分嚴肅,問:“我聽你大娘說,你徹夜未歸,究竟發生了何事?”
“爹,休德沒有和你說嗎?昨天我們一起出去泛舟的時候,女兒不小心跌落河中——”
聽到女兒落水,關心體貼問道:“那攸寧你有沒有事?”
“爹就放心吧,我暫時沒事了,昨天落水時,幸好被蕭將軍救了,及時找來大夫救治。”
“你剛才說被誰救了?蕭將軍?”
“對啊,就是上次您帶我去赴宴的那位蕭將軍。”
雲荊川聽到女兒是被蕭鸞所救,頓時心花怒放,感歎道:“真是天賜良機啊,我女兒這麼漂亮,說不定蕭將軍已經看上你了,攸寧。”
雲攸寧頓時不悅,“爹,您能不能不要把您的利益與我的下半輩子掛鉤在一起,我隻想過男耕女織的日子,而不是虛浮的榮華富貴般的生活。”
雲攸寧自上次一事後,一連半月未出府,轉眼間到了端午節。
“攸寧,攸寧。”人未到便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