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集團第十三層的董事長助理室內,丁子涵正在跟自己的父親丁賦閑商討著一項企業收購的策劃方案。
“鴻遠雖然在手機生產這一領域擁有國內領先的設備和經驗,卻是一家品牌形象已經毀滅的公司,我們就算成功收購了鴻遠,也無法繼承它的品牌價值,必須重新打造出一個依附於我們丁氏的品牌,而且,整個鴻遠需要很長時間的整改過程,不僅無法立刻實現生產,前期的資金投入也會非常龐大,所以我認為,如果收購價格高於十個億,這間公司已經不具備收購的價值,我們甚至應該把價格壓得更低一些。”丁子涵手裏拿著一份策劃方案,有理有據的對身旁的父親闡述著自己的見解。
丁賦閑讚賞的看了丁子涵一眼,覺得這個兒子沒有讓自己失望。
丁子涵今年剛從大學工商管理專業畢業,立刻被丁賦閑拉進了公司,在自己身邊擔任助理的職位,不僅為了錘煉他,也是為了考察他。
讓丁賦閑感到驕傲的是,這個兒子交給自己的考卷至今滿分。
正想出聲表揚幾句,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丁子涵對父親作出一個歉意的表情,就從發沙上起身,走到辦公桌旁邊拿起了電話。
“喂,丁助理你好,很抱歉打擾到您,這裏有位李紋小姐有事找您。”台前小妹甜美中帶著恭敬的聲音從電筒裏傳了出來。
丁子涵表情一寒,正要開口,話筒裏另一個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李紋看到電話已經接通,立刻從前台小妹手裏把話機搶了過去,一臉怒氣的喊道:“丁子涵,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你以為你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我要你現在立刻下來見我!立刻!馬上!”
丁子涵眉頭微皺,一句話都沒有說,一臉厭惡的把電話掛斷。
放下電話,丁子涵回過頭看著發沙上正在翻看那份策劃方案的父親,一臉歉意的說道:“爸,我現在手頭上有點事需要出去處理一下。”
丁賦閑從發沙上抬起視線,輕輕點了點頭。
丁子涵走到辦公室外麵,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話就掛斷了,然後重新走回辦公室裏。
李紋呆若木雞的拿著已經掉斷的電話,眼眶慢慢變得潮濕發紅,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兩邊臉頰不斷滑落下去,眼神裏充滿了怨恨和惡毒。
沒過多久,就有兩個西裝筆挺的年輕男人從一樓的電梯裏走了出來,徑直走到李紋前麵,左邊那個留著平頭的國字臉男人出聲說道:“李紋小姐是吧?丁助理讓我們請你出去。”
李紋這才從呆滯中回過神來,用自己充滿怨毒的雙眼看著國字臉男人,出聲說道:“你告訴丁子涵,他別想躲得了我!如果見不到他,我就一直守在這裏。我就不信,他能像縮頭烏龜一樣一直躲在裏麵!”
“既然李小姐這麼不識趣,那就冒犯了。”國字臉男人麵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就跟旁邊的同伴一左一右抓住了李紋的兩隻手臂,架著她朝公司外麵走去。
李紋先是拚命掙紮,發現自己的掙紮無濟於事後,開始拚命叫罵,但架住她的那兩個男人仍然無動於衷。
看著像個病弱小雞一樣被架出去的李紋,丁浩覺得這女人雖然可恨,但也同樣可憐。
兩個男人把李紋丟進她那輛別克君威後,國字臉男人趨身上前,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涵哥讓我告訴你,最好不要用你肚子裏的孩子威脅他,他不希望自己玩過的女人突然在這世上消失。還有,你最好把肚子裏的孩子盡快打掉。”
說完這幾句話,國字臉男人就轉身朝公司走去。
李紋被架走,已經沒什麼熱鬧可看,周圍圍觀的同事都紛紛離開,隻有保安隊長劉文和副隊長孟長天還留在原地。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劉文早就開酒慶祝了,因為他心裏實在太興奮了。
丁浩不僅打了人,打的還是公司未來總栽的女人。這種情況下,根本不需要自己走動,他已經注定會被公司一腳踢開。
“你看看,你看看你惹的都是什麼事!”在丁浩被開除之前,他自然要找機會多奚落幾句,故意緊板著臉,大聲斥道:“打人也要看準對象,有些人是你能打的嗎?你打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