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早晨。丁家豪宅。
丁賦閑一邊用勺子舀著碗裏的燕麥粥送進嘴裏,一邊拿起桌子上保姆早就準備好的報紙開始翻閱。
這是丁賦閑每天早餐時必備的功課,不管工作多麼繁忙,吃早餐時都會隨手翻閱幾份報紙。
擺在最上麵的那份報紙是每周印發一次的《周末時報》。看到頭條上那碩大的文字標題時,丁賦閑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下去。
“爸,起這麼早啊。”丁子涵正在下樓,一邊係著袖子上的襯衣扣子,一邊笑著打招呼。
長相儒雅俊朗,氣質卓絕,又是在整個華夏國都能排進前十名的富家公子,隨便往那些名媛會所一站,就成為能夠讓所有女人趨之若鶩的大殺器。
讓丁子涵感到意外的是,丁賦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回應,而是一臉怒意的看向自己。
丁子涵立刻就預感到情況不妙。
發生什麼事情了,父親為什麼會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等丁子涵走到餐桌前麵,丁賦閑把手上那份《周末時報》丟了過去,怒聲喝道:“你看看你在外麵都做了什麼好事!”
丁子涵一臉疑惑的拿起那份報紙,就看到頭條的標題:
“據稱李紋與丁氏繼承人丁子涵關係密切,現身丁氏總部遭到保安怒打!”
“那個該死的婊/子!”丁子涵心裏狠狠咒罵了一句,眼神斂起,眼晴裏充滿了恨意。
“你在外麵有女人,我不會說什麼,但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讓她惹出事來,這種情況我絕不允許!”丁賦閑滿臉憤怒的喝道:“你讓我感到很失望!”
“爸,對不起。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丁子涵一副誠心受訓的模樣,一臉保證的說道。
丁賦閑的老婆,穿著一套絲質睡衣的吳豔正好從樓上下來,聽到丁賦閑的怒喝聲,立刻不滿的說道:“大清早的,你對著自己兒子大吼大叫的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接著,又一臉諷刺的看著丁賦閑,說道:“你在外麵擁有的女人還少嗎?我什麼時候為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跟你鬧過一句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非常懂得保養,肌膚水嫩得像是初生嬰兒般吹彈可破,使她四十來歲的年紀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容貌妖豔,身材豐滿迷人,神態端莊,整個人看上去很有一般雍容華貴的氣質。
但是,她的左臉上卻殘留著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一幅完美的油畫上麵突然出現了一個汙點,使她近乎完美的相貌產生了異常突兀的缺陷。
如果少了那道疤痕,她肯定是女神般的存在,但臉上偏偏多出了那道該死的傷疤,雖然不至於淪為路人甲,卻使她的氣質和吸引力都大打折扣。
“媽,你不能這樣跟爸說話。”丁子涵對吳豔的維護並不領情,一臉誠懇的看著丁賦閑,說道:“我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批評。”
剛走到丁子涵旁邊的吳豔,已經看到了報紙上的那道標題,連忙從兒子手中把報紙搶了過去。
認真把文章看完,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寶貝兒子這次鬧出來的事情確實有些嚴重,自然不好再替他多說什麼。
這樣的醜事上了新聞,不僅家族嚴麵無存,甚至會涉及到商業上的巨額損失,因為民眾一旦對一個商業家族產生厭惡,就有可能放棄購買這個家族名下的商品以及其他所有業務。
“爸,媽,你們先吃早餐,我回屋處理點事。”丁子涵一臉歉意的看著丁賦閑,語氣誠懇的說道。
丁賦閑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搭理他。丁子涵也不介意,徑直轉身往樓上走去。
回了房間,丁子涵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拔了一個號碼。
電話剛接通,丁子涵就一臉火氣的吼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看到今天的報紙了?”李紋冷笑以對:“丁子涵,你既然不把我當人看待,我為什麼還要替你保留麵子?恐怕,我被你包養的事情現在已經成為很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吧。”
“別逼我把事情做絕!”丁子涵努力壓製著心裏的熊熊烈火,還是忍不住出聲喝道。
“你也別逼我把事情做絕!”李紋的語氣已經失去了昔日那種小心翼翼和討好,咄咄逼人的說道:“把人玩膩了就想拋棄,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買賣?我知道你能夠對付我的辦法有很多,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我在這個世上從此蒸發,但是,在這種風口浪尖上,你確定你敢這樣做?我如果出了任何意外,你確定媒體不會把事情跟你聯係起來?到時候,你就算脫得了關係,你的聲譽也已經被搞臭了。你們這些公子哥,不是一直都把自己的聲譽看得很重要嗎?所以,你現在一定不敢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