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有時候,為了在別人手上挽回自己失去的東西,那些所謂的尊嚴其實就跟狗屎一樣,變得一文不值。
“求郝少給我一次機會。”楊明知道郝龍能讓南宮秋水罷掉自己,也能讓南宮秋水繼續重用自己,連忙跪倒在郝龍麵前,聲淚俱下的懇求道。
“有些錯誤可以諒解,有些錯誤永遠不能諒解。你隻要犯了錯,就必須聯想到你的錯誤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郝龍一臉厭惡的看著跪倒在自己腳下的楊明,眼裏毫無憐惜之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描述的就是像他這樣的人。
沒有繼續理會楊明,郝龍徑直走到丁浩前麵,問道:“浩哥,這事需不需要我出手幫忙?”
隨著郝龍轉身離去,楊明立刻明白過來,自己的苦肉計無法為自己挽回這份工作。那些有權有勢的公子哥,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他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怨恨的看了郝龍的背影一眼,轉身從包廂門口走了出去。
丁浩留意到楊明眼神裏的那抹恨意,隻是輕輕笑了笑,並沒有過份在意。
他知道郝龍是在擔心自己的處境,才會跑上來詢問自己的意見。
他應該還不清楚南區分局的權利更替,擔心王輝會對自己進行報複,對自己的安危產生擔憂也是可以理解的。
恰好,他家裏在官場上也有些人脈。如果把那些人搬出來的話,王輝多少要懼憚上幾分。
“暫時還不需要。”丁浩感激的看著郝龍,笑著說道。
患難時願意出手相助的才叫真情。郝龍願意在這個時候出手相助,說明他確實把自己當作兄弟。比竟,他如果動用了那些官司場上的關係,就欠了人家一份人情,是要還的。
“那就先看著辦吧,這個攤子如果收拾不了,我再幫浩哥想想辦法。”郝龍一臉真摯的說道。
郝龍一進包廂,呂昌盛就刻意的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僅憑一通電話就把南宮的經理給罷免了,就知道郝龍這個人很有來頭。
聽到郝龍詢問丁浩需不需要幫忙時,呂昌盛對郝龍的身份感到更加震驚和好奇。
連官場上的事也有能力幹涉,他難道是哪位官場大佬家的公子?
趙雅歌也暗暗留意著郝龍的舉動,心裏對丁浩的身份感到更加疑惑。
他明明有著這麼龐大的關係網,卻甘願跑到丁氏集團去當一個小保安,背後難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迷團感到非常好奇,心裏有種想要把它解開的衝動。
再跟丁浩詳細了解完案發經過,迅速分清敵我形勢後,呂昌盛讓人把地上的那個傷員和被迷暈的雷雄扛起來,並讓人把李蘭芳控製住,就準備收隊回警局。
正在帶人離開,李蘭芳突然掙脫了那兩個押住她的警察,跑過去拉住趙雅歌的手,一臉委屈的辯解道:“趙總,我跟這事真的沒有關係。我怎麼可能跟王森串通起來害你呢。你幫我跟這些警察說說情。我如果被捕了進去,這輩子可就毀了啊。咱們共事了這麼久,我對公司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我幫不了你。”趙雅歌麵若寒霜的看著李蘭芳,說道:“你暗中收受王森的賄賂,整天圍在我麵前賣弄他的好處,這些事情我可以忍受。你明知他要害我,卻對他的陰險手段視而不見,說明你隻是把我這個上司當成隨時都可以出賣的斂財工具。你對我不仁,我對你也沒必要再講什麼情義。”
“趙總,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可以指天發誓,我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李蘭芳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把臉上的妝容也抹花了,使她那張臉變得像是小醜般滑稽:“我是收了王森的錢,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他們對你下藥的時候,我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這些話你還是到了警局後再跟警察交代吧。我證明不了你的清白,也沒必要為你證明清白。”趙雅歌從李蘭芳手裏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把臉轉到一邊,說道:“還有,你已經被公司解雇了。等你從警局出來後,隨時都可以到公司去領取你應得的薪水。”
李蘭芳還想繼續哀求,那兩個警察已經圍了上來,再次把她押住,其中一個警察衝著她大聲吼道:“給我老實一點!觸犯了法律才想到求饒能有什麼用,有什麼話到了警局再說,再亂來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被趙雅歌突然展現出來的強勢威懾住,李蘭芳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機會,狠狠的瞪了趙雅歌一眼,順從的被那兩個警察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