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確實跟我爺爺練過一點武功。”方飛承認了這個事實,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既然練過武功,就應該知道,練武之人跟正常人的區別,就是武者能做到正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你練過武功,即使身體在空中無法借力,你仍然可以做出很多正常人做不到的動作。你當時明明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強行下墜,然後盤根站穩,抵消自己前衝的慣力。但是,你並沒有這麼做,這還不足以說明,你看你德哥不爽,想要趁機教訓他?”丁浩笑著說道。
嚴德看向方飛的表情就變得更加質疑起來。
方飛知道嚴德對自己已經失去了信任,心裏變得極度焦急,但又實在無法解釋。
他家境貧寒,上了大學後,家裏每個月隻給他五百塊錢的生活費。這點錢在深大很難堅持一個月。幸好,與嚴德結識之後,嚴德財大氣粗,對他出手也極為闊綽,不僅時常帶著他進入各種高級場所,使他見識了不少世麵。嚴德知道他家境貧寒,更是時不時在經濟上對他進行接濟。
所以,跟嚴德成為好哥們之後,方飛的生活就變得滋潤起來。
他跟嚴德屬於心照不宣的合作關係。嚴德知道他會一點武功,平時很喜歡帶著他到處顯擺惹事,那時他就充當起嚴德的保鏢,替嚴德呐喊助威,在嚴德麵臨危險時,及時出手保護。而嚴德則為他提供經濟支柱。
所以,方飛一直把嚴德看作自己的財神爺,一直小心巴結伺候,雖然他也對嚴德的一些囂張行為看不過去,但為了自己的財路,也隻能強行忍住心裏的不滿。
自己對麵那家夥居然挑撥起自己跟嚴德的關係,這不是要阻斷自己的財路嗎?
方飛對丁浩恨得咬牙切齒,但以丁浩剛才的反應速度,方飛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他。
無法把他狠揍一頓發泄怨氣,隻能在語言上替自己證明清白。
“你說謊!”方飛指著丁浩喝道:“你想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就直說,需要用上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口說無憑,你覺得德哥會相信你?有本事你給我們演示一下,看你能不能在淩空一腳踢出的情況下及時收腳下墜,如果不能,就證明你在說謊!”
“你又沒有給我交學費,我憑什麼要給你演示?”丁浩很果斷定的拒絕了方飛的要求。
“你不肯演示,說你在心虛,你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你在說謊!”方飛覺得丁浩是在故弄玄虛,語氣上顯得更加張狂。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丁浩笑著說道:“話說回來,我如果能做到這一點,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什麼獎勵?”
方飛認定,丁浩肯定無法在飛身一腳的情況下及時停住身體,因為他本身就做不到。
丁浩向自己索要獎勵,他覺得這隻是丁浩的虛張聲勢之計,是想讓自己相信他真的可以做到,所以,方飛很果斷的說道:“你如果真的可以做到,我就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怎麼樣?”
“這樣子啊。”丁浩假裝認真考慮了一會,說道:“這個條件似乎勉強可以答應。”
“但是,萬一你做不到呢?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點獎勵?”方飛覺得眼下的情況自己似乎很吃虧,也及時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如果做不到,也自抽一耳光,怎麼樣?”丁浩笑著問道。
“行,就這樣辦。”方飛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看好了。”丁浩說道。學著方飛剛才的架勢,騰空一腳,朝著方飛的身體上踢了過去。
方飛大眼一睜,心裏暗叫不妙。
自己隻是叫他演示,並沒有說過要把自己當成他的靶子,他直接一腳衝著自己而來,萬一這一腳收不回去,自己豈不是要白白挨他一腳。
方飛剛想側身躲開,他的身體就被丁浩一腳踢飛了出去。
這一腳來得太快,他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
“這個混蛋!”方飛心裏暗罵了一句,捂著肚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喝道:“我隻是讓你演示,你隨便淩空一腳就行了,為什麼要把我當作靶子?”
“有了靶子,這演示的效果才更真實嘛。”丁浩笑著說道。
之前從他們跟許嵩孫小玲的交談中,丁浩已經知道,他們都是學生,雖然作風囂張了一些,但也算不上大奸大惡之徒,所以丁浩出手時並不算狠,隻是想小小的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好好長點記性,否則的話,這一腳要是用了全力,方飛別說從地上爬起來,說不定已經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