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人喜怒無常,自言自語不停,有點兒像腦殼被砸壞了,所以變得神誌不清。突然,一個鬼一樣的人邁著沉重的步子慢慢走進書房。為什麼說是“鬼”?因為這個家夥他不像人。他身披黑色長袍,從腳到頭頂全被裹得嚴嚴實實,走起路來根本就看不見腳,一張灰白色塑料麵具貼在臉上,麵具上帶著獠牙,看上去十分恐怖。若是晚上出現,必定會嚇死人。樊玉龍立即慌慌張張從坐位上立起,顯得比較恐懼。能令他這個身手不凡的人感到害怕,想必眼前這個黑袍麵具人已經不能說是人了。“八……八爺……您怎麼來了……”樊玉龍顫抖著說。“我要的人呢?”這人用的是腹語,聲音很低沉、沙啞,且朦朧。若不仔細去聽,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之所以這樣主要是嚴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罷了。“讓……讓她們跑了……”“你後腦勺的傷也是拜她們所賜吧!”“她用石頭把我砸昏,然後逃跑了”“如果三天之內你沒有把她抓回來,我就徹底的讓你腦袋開花!”“八爺……放心,用不了三天我就把她帶到密室去見您。”這位鬼魅的八爺不再說什麼,準備轉身離去。樊玉龍苦喪著臉叫道:“八爺,我身上的劇毒什麼時候能解?”“等你抓到那個丫頭!”鬼魅的八爺說罷,像幽靈般消失在樊玉龍眼前。過了許久,樊玉龍才有所反應,立刻召集十餘手下,直奔沅江碼頭。他料定阿瑪婷婷跟苗鈺急著渡江回鳳凰山。可惜他失算了。阿瑪婷婷與苗鈺並沒有急著逃跑,而是來到憲兵司令部對街的辰州賓館,因為她們的任務還未圓滿完成。她們先躲在賓館,等夜裏再探憲兵司令部。樊玉龍死守碼頭,這整整大半天就是沒發現阿瑪婷婷跟苗鈺的影子,他有些不耐煩,更起了疑心。當他醒悟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當然,他知道這兩個女人非同一般,她們的目的很明確,沒有完成任務是沒可能離去的。於是他又召集手下的人撤離碼頭,十萬火急往憲兵司令部趕去。一行人來到憲兵司令部後,直接把目標鎖定在辰州賓館。阿瑪婷婷、苗鈺也發現了樊玉龍那幫人,此時他們就圍堵在賓館門口,想衝出去是很難了,加上樊玉龍身手了得。就在她兩人左右為難時,一個轉機出現了。碰巧,那個張大楞從憲兵司令部出來一眼就看到樊玉龍,於是快步跑了過來。“樊會長,我正要去找您呐!沒想到你在這裏,是約了人喝酒嗎?”張大楞笑著說。“我。是的,我約了王老財喝酒,不過他好像要失約了。對了,你找我有事?”樊玉龍問。“是山野大佐找您,今晚有重要軍務與您商討,既然你在這裏,那就隨我過去吧!”樊玉龍朝賓館裏張望了幾眼,暗自道:“今天,暫且放過你們!”“樊會長瞧什麼呢?”“沒,沒有什麼,走吧!”樊玉龍臨走前,吩咐兩個手下埋伏在賓館外,讓他們死盯著苗鈺跟阿瑪婷婷。